葛老閑暇的喝著手裏的茶,見安老衝進來,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安兄,你倒是趕的急也趕的巧,剛換了一套新茶具,過來試試。”
安老一衝進來,就見葛老正坐著喝茶,顯得那麼愜意,渾身的內力按耐不住的施展出去,震的屋裏的擺設哐當當響,皺著眉朝他吼道:“你個老東西!明知道我在找瀾澤小娃,你竟然不幫我留下他!”
葛老倒是悠哉的沏著茶:“這麼大火氣幹嘛?你也沒說讓我幫你留住他啊。”葛老這麼說著,心裏暗笑:‘從來都是別人去尋你,現下也讓你嚐嚐尋人的滋味。’想著,招呼安老過來坐:“行啦,先過來喝杯茶吧。”
安老憤憤然在葛老對麵坐下,接過一杯茶水,仰頭全灌了下去,心裏仍是氣他:“瀾澤那小娃應該是昨天下午到你這的吧!你沒跟他說我在找他嗎?你就沒幫我留住他”安老說了這話,無奈擺擺手:“哎!算了,算了。”
葛老倒是一臉坦然:“我知道啊,你去軒城,不就是去找瀾澤那小娃的嘛,我記得你前天就往軒城去了吧,怎麼會沒碰上瀾澤?照理說,進了軒城,找到那小娃,並不是難事啊!?”
安老聽葛老這麼說,倒是得意一笑:“我前個進了軒城,先去了酉兄那討了碗酒喝。”
葛老聽安老提起酉兄來,眼神一震,手上的動作怔住:“你說誰?酉兄!他人在軒城!你找到他了!”
安老點點頭,拿過一杯茶,開始品嚐起來:“是啊!你也知道,酉兄釀的酒是個什麼滋味,這麼久沒喝了,不免多喝兩杯,這一喝就到了第二天早上,出去一打聽,瀾澤那娃已經走了,我想著反正他們也過你這,你總會幫我留住,就幹脆又去酉兄那呆了一天。”
葛老抬手止住安老繼續往後說的勢頭:“你等會!酉兄在軒城?”
安老見葛老麵上有了一絲急色,心裏得意:“是啊~我本來還幫你帶了壺他親手釀的扶桑酒,可是,那酒放在我愛驢拉著的小板車上了,可瀾澤小娃不在你這裏,現在我就隻能趕著去追那娃娃了,就沒時間等我的愛驢過來了。你也知道的,我不在這,我的驢是不會在你門口停的。”安老說著這話就起了身,挑挑眉,轉身就往外走。
葛老那裏肯放他,起身追了上去:“停下!酉兄在軒城何處啊?”
薑慶跟著葛赫正在前廳收拾準備,隨即看到施展著輕功,用內力正較勁的兩個老人到了廳堂。
每到這個時候葛赫總是躲的遠遠的,薑慶卻是傻傻的在旁邊看,但每次也都被葛赫拉開,這兩人,鬧了大半輩子了,比薑慶的年齡都要長了。
安老甩開葛老到了廳堂,朝案台後麵低頭試擦台麵的葛赫問道:“小赫!瀾澤小娃往那去了?”
“哦!”葛赫抬頭剛想回答,卻被後麵跟來的葛老瞪了回去。
安老見這這場景笑了笑,轉向葛老:“你個老東西,還威脅葛赫這小娃。”
葛老現在已經不想在跟他鬧了,隻想知道有關酉老的消息,這二十幾年來,他到底都去了哪裏,對著安老嚴肅的說道:“不要再胡鬧了,你隻需告訴我酉兄的所在即可。”
“你又是說我胡鬧,我何曾胡鬧過了?”安老說著臉上滿是孩子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