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蘇棠眼睛下麵浮現淡淡的黑眼圈。與之相反是時灝,他精神氣貌都不一樣。
他已經收拾妥當,西裝革履,英俊不凡。
蘇棠窩在被褥裏渾身發軟,累得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她連枕頭都不想砸時灝了,恨恨咬牙,詛咒他:“早晚讓你精…盡人……亡!”
時灝冷眼一瞥,低低的問道:“嗯,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
蘇棠眼睛繼續亂瞟,臉上分明寫著“我就是說了,你能拿我怎麼辦”。
時灝俯身,他身上的清冷淡香撲進蘇棠的臉上,蘇棠雙頰立刻升起不自然的紅。
“體力差!”
蘇棠一臉懵逼,體力差?!
“體力差?衣冠禽-獸,你還要臉不?誰大半夜的折騰我啊?說好了一次,你偏偏要再來一次,好啊!我答應你了,你再來一次說了幾遍,你自己記得嗎?還有,你抱去清洗,我說我自己洗,你偏偏要幫我洗,洗著洗著就出事了!”
蘇棠真是滿腔怨氣無處訴,時灝如狼似虎,沒完沒了也就罷了,還敢說她體力差!
“你剛罵我什麼?”
“衣冠禽-獸!”
時灝勾唇一笑。
蘇棠腦子轉過彎來後,氣得磨牙,抄起旁邊的枕頭就往時灝砸去,“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要謀殺親夫!”
——
又是一個周末,時母跟她的認識的人,去米蘭看時裝展。
時灝父子連同韓時都去上班了。
家裏就剩下蘇棠一個人,蘇棠最喜歡窩在時灝的書房,她陸陸續續在時灝添了許多東西。
時灝自然是知道母親跟她說了什麼,不動聲色的改了書房的格局,分出靠窗的地盤留給她。
蘇棠坐在軟椅的沙發上,拿著一本漫畫入門的書,自已慢慢描摹。
時灝本來是打算給她請個老師,被蘇棠拒絕了。
那年被羞辱的畫麵,曆曆在目。
蘇棠知道自己的斤量,基本功很差也沒有關係,勤能補拙。
一晃就是好幾個小時,蘇棠把畫筆放下,起身伸了伸懶腰,給電腦裏的時灝扮了一個鬼臉,“我去吃飯了,衣冠禽-獸,你也要記得吃飯。”
因為時灝強勢要求,蘇棠麵前放置著一台筆記本,筆記本的作用就是與時灝保持視頻,讓他隨時隨地可以看見她在做什麼。
時灝從文件裏前抬起頭,淡淡應了一聲,蘇棠可以看清楚他辦公室的擺設,黑白大氣幹練的簡約風。
蘇棠拿著馬克杯下樓去餐廳,整個家除了傭人以外,十分安靜,落針可聞。
去往餐廳要經過一條走廊,蘇棠意外的看著站在飄窗邊的身影。
穿著黑色貼身的西裝,屹立在飄窗邊,白皙如玉的手指挾著一朵嬌豔欲滴的黑玫瑰。
似是察覺有人在看他,他轉過頭,微微上揚的眼角,配上眼角妖媚的淚痣,嘴角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他輕輕喊道:“小舅媽。”
蘇棠一怔,手指暗自扣緊,眼前似妖孽的韓時,無端讓她感覺到害怕。
“咦?你不是在上班嗎?怎麼在這裏?”
韓時聲音沙啞道:“小舅媽,難道聽不出來嗎?我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