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隻是跟母親說了一會兒話,就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
望著女兒安靜的睡顏,蘇母沉沉的歎了一口氣。
站在一側的時灝輕聲安慰道:“媽,棠棠休息了,你去吃點飯。開了一早上的會,你好像都沒有吃過飯,我來看著棠棠。”
“不,我吃不下。”蘇母臉色極為不好,“時灝,你照顧棠棠,我要去看一看棠棠的爸爸。”
想到目前情形,時灝目光深深的望了一眼蘇棠,“媽,我陪你去。”
“可棠棠?”
時灝忍痛說道:“有護士在,現在最要緊的是解決……”想到蘇棠在這裏,時灝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潛意識裏不想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蘇棠,她還病著,哪裏受得住父親和哥哥同時在警察局的消息。
……
當遠在英國的時灝父親時遠銳看到報紙上的新聞時,勃然大怒。
作為外孫的韓時翹著二郎腿,嘴角勾起妖冶詭魅的笑容,“老頭,勸你最好不要在這個節骨眼生氣,你都淋巴癌晚期了,如果這個時候掛了。小舅舅,我動動手指就把他殺了!要氣,也要再等兩天,現在隻是收拾你兒媳婦,接下來就是你——”
“你敢!”時遠銳怒而坐起,將手裏的報紙揉成團,砸向韓時。
“有什麼是我不敢的!”韓時哈哈大笑,接住那團報紙,手指慢慢理開揉皺的報紙,一眼就看到頭版上麵醒目的標題。
“這還隻是開始呢……還沒有結束。老頭,要怪,就怪你自己管不住下半身,誰讓你前妻剛死,就迫不及待娶新媳婦進門呐!”
“你這個畜生!”
時遠銳氣得滿臉漲紅,倒在床上,狂咳不止。
韓時嘴角抿起冷笑的弧度,“畜生?從我回來的時候,就是不安好心的。當初我不是在第一天就告訴你,我回來的目的了嗎?是你自己剛愎自用,妄想用親情來感化我!笑話,這二十多年,我既沒吃時家飯,也沒用你時家錢,真當我是你時家的人啊!”
時遠銳氣得差點口冒青煙,他臉色蒼白,上氣不接下氣,憤怒至極的眼神變得混濁起來。
“喂,老頭,你可別死啊,遊戲已經到了高-潮部份,再怎麼說,你也要把結局看完啊!不到最後一刻,你可千萬別咽氣啊!”
……
蘇棠睡了一下午,精神比上午要好了一點,當她醒來後,睜開眼睛就看到近在眼前的時灝。
“時灝。”
蘇棠嘴角彎起,甜甜的笑了。
時灝淡淡的“嗯”了一聲。
為了不讓蘇棠發現異樣,時灝擰緊的劍眉舒展,在蘇棠麵前表現得跟平常一模一樣。當然,蘇棠現在病得七葷八素,反應也比平常慢了不止一點點。
“時灝、時灝……”
蘇棠傻兮兮地連喊了好幾聲。
終於,時灝眉梢微挑,低頭看他,“你喊什麼?”
“喊你啊。”蘇棠笑容更燦爛了,答得理所當然。
時灝目光一熱,俯身湊到蘇棠的麵前,薄冷的唇輕輕地吻在蘇棠的額頭上。
身體突兀地抽搐了一下,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倒流了一般,蘇棠手指緊抓住被子,臉色微微變了變。
“棠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