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子昏昏沉沉的,踉踉蹌蹌地走下車,頭疼欲裂,眼睛眯了眯,忍不住暈眩無力的困意,一下子就閉上,眼前一黑,瘦弱的身體往前傾倒。
“小茉!”
急急地奔上來的墨珩,一把撈起快要落地的宮小茉,“怎麼了?小茉,醒一醒?哪裏不舒服?”
宮小茉無意識的囁嚅:“…疼…我…頭…疼……”
“頭疼?”墨珩大掌撫在宮小茉光潔的額頭上,觸到她滾燙的肌膚,臉色瞬間就變了,陰冷的瞪著開車的司機。
“你是怎麼開車的?大小姐不舒服,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通知我?!”
“墨先生,大小姐一直在車上睡覺,我…我沒有聽見她說不舒服。”司機臉上冒著冷汗,緊張的解釋道。
這個時候問罪,已經來不及了。
墨珩迅速抱起宮小茉去了最近的醫院。
……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覺,宮小茉做了一個極為羞恥的夢。
她夢見了自己還在車子裏,墨珩還在壓著她做那種事。
她拚命地掙紮,換回來的是他更恐怖的掠奪。
做夢的宮小茉並不知道自己在說夢話,紅腫的嘴唇不停的罵著。
“你給我滾開!墨珩,你要是在敢碰我!我特麼就殺了你!放幹你的血!把你的剁成肉醬喂狗,骨頭磨成粉,讓你屍骨無存!”
墨珩此刻的表情詭異極了。
他提心吊膽的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墨雨。
心中萬分後悔通知姐姐過來。
他想破腦袋都沒想到宮小茉居然會做惡夢。
女孩子遭遇那樣的事,往往都會做惡夢。雖然昨晚她表現得很憤怒,看不出來一絲恐懼,但再怎麼說,她也是一個未-成年不懂人事的女孩。
墨雨接到弟弟墨珩的電話,第一時間就趕出來被通知宮小茉發燒感冒。
望著病床上紅唇不停地呢喃的宮小茉。
“墨珩!你個畜生!禽!獸!你不得好死!”
墨雨一臉疑惑:“小茉是在說夢話?”
“……”墨珩全身僵硬的被姐姐問話,半天沒有憋出一個音節。
墨雨秀眉皺緊,聲音微微變了變,“阿珩,跟姐姐說實話,你跟小茉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她為什麼會突然進醫院?!”
“姐。”墨珩漆黑的眼瞳驟然動了動,“我……”
他剛想說出我失控了四個字,病床上的宮小茉突然就睜開眼睛,如同鯉魚打挺般從病床上坐起來。
“小茉!”墨雨驚喜的看著醒過來的宮小茉,“太好了,你醒過來了。”
“墨姐姐?”宮小茉看了一眼墨珩,微微吃驚,餘光掃到墨珩後,迅速變了臉色。
墨雨也看出了宮小茉突然轉變的臉色,聯想到她剛剛臉色驚恐的說著夢話,隻有一種可能——
墨雨被自己的念頭驚地站起來,氣得渾身發抖。
“小茉,是不是他欺負你了?!別怕,有我在,姐姐會替你討回公道!”
墨珩身上傲視淩人的氣勢消失不見,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低垂下眼眸,令人看不見他的眸光,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什麼。
宮小茉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出現在臉上,“我跟他吵架了,他懷疑我早-戀!”
什麼?!
墨雨和墨珩同時抬起頭,震驚地看著宮小茉。
“啊?早-戀?”墨雨顯然懵了,不過心底倒是鬆了一口氣,不是那樣就好。
如果真是那樣,墨雨不敢去想,她深深的意識到了危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