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紅色的眼睛裏劃過暗芒,對麵這頭母狼好像挺有意思的。
一時間氣氛詭異無比。
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房間,沐子月眼裏依舊平靜,即使胸腔裏火辣辣的疼,也不動聲色。
“吱呀——”
門開了,陽光灑進房間。
微微轉過頭,用藥物遮掩了的黑色眼眸看向門口。
是書慈端著一些清淡的食物進來了。沐子月微微一笑,陽光也失色,病態的臉龐也因為這一笑而顯露出生機。
放下食物,書慈看向床邊,見沐子月醒了,微微一愣,隨即開心的笑起來。
端著一杯茶坐到沐子月的床邊,溫婉的笑容讓沐子月的心情好起來。
“剛醒吧,喝杯茶潤潤。”書慈將茶杯送到沐子月的嘴邊。
不客氣的就著她的手喝了下去。
連續喝了好幾杯才覺得胸腔裏好受多了。
沐子月的聲音帶著沙啞,“書慈啊,突然覺得你在身邊真好,衣食無憂啊。”
書慈端來一碗肉絲粥,一勺一勺的喂給沐子月,“才知道我的好啊!”
沐子月咽下口裏的食物,笑道:“既然書慈這麼好,那就告訴我這是哪裏好不好?”
“墨王府。”手上動作不停,將剩下的半碗粥喂給沐子月。
“墨王府?”
“就是那日在仰天湖打傷你的男人的王府。”
“啊?不是吧……我怎麼會在這的?”
“嗯,這個得問主子的父母了。”
“……我這是攤上了多麼無良的爹娘啊!”
“主子,淡定,您的父母有多麼無良您又不是不知道。”
……
吃完粥,沐子月叫書慈將躺椅放到自己現在居住的梧桐園的院子中,然後自己慢慢的挪到躺椅上躺著。
初夏的陽光並不算冷也不算熱,穿著單衣的沐子月躺在躺椅上曬太陽,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中,慵懶神秘。
“主子!我回來啦!”
院子門口,畫骨那咋咋呼呼的聲音傳來。
“畫骨,你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一樣,大老遠就聽見你的腳步聲,看你笑的一臉燦爛,撿到結婚證啦?”
(注:由於女主是現代人,而畫骨她們是她的貼身高手,在治理流雲島的時候,將這個現代化的結婚證弄出來了。)
“目前為止還沒有本姑娘相中的人呢,”畫骨一蹦一跳的來到沐子月身邊,見她氣色比十天前好多了也放心了。
從納戒裏拿出四袋栗子糕,畫骨再拿出兩張折疊的躺椅,一張給了書慈,一張自己躺著,栗子糕也一人一袋。
三人曬著太陽吃著栗子糕,喝著沐子月自製的奶茶,悠閑無比。
塵走進梧桐院就看見她們三個悠閑的在那裏曬太陽,眉角不自覺的抽了抽。
沐子月懶懶的掀開眼簾,看著門口站著的塵,慵懶的開口:“如果是你家主子讓你來叫我過去的話,不好意思,麻煩你告訴一下你主子,本姑娘是個病號!”
“病號”兩字咬的特別重。打傷她,還想讓她過去見他?抱歉,不可能!
塵滿臉黑線,隻能跑回去稟告主子了,誰讓她是能讓主子抱回來的唯一的一個女子呢。
沒多久,梧桐院門口多了兩道身影。
刀削般的麵容,深紫色的眼眸似漩渦一般要將人吸進去,一身滾金邊墨袍稱得他如地獄裏的勾魂使者,氣勢驚人。
沐子月微微撐開眼睛,此時藥效已過,銀發金眸,看著慢慢接近的男人,依舊平靜無波。
“聽說,你是無心之人?”猛然,墨塵琉一個俯身,將沐子月的陽光悉數擋去,溫熱的呼吸灑在沐子月的臉上。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她那個便宜爹告訴這個男人的。
抬起眼眸,沐子月看著他深紫色的眼,“是又如何?”
“告訴我無心是什麼感覺?”邪肆的看著沐子月傾國傾城的臉龐。
微微一怔,有點驚訝他問這個,又迅速的恢複平靜,“沒有正常人的體溫,不知道心動是什麼,就像一具有一點點感情的行屍走肉。”
“哦?這麼有意思?”墨塵琉挑眉,直起身體,“想必你也很無情吧。”
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隨即閉上眼睛,“本座雖是無心之人,但,無心之人並非無情。暗樓樓主放心,等傷好的差不多了,本座立刻遠離你的視線。”
墨塵琉勾唇,“好!這梧桐院便借你住幾日。”他不想留個不知底的人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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