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總肥厚的手指隨意敲打著桌麵,撇了眼夏天,也開口也冷眼懟了一句。
“就是,連吳掌櫃都不清楚你這藥材能配什麼藥方,我看是你信口開河吧。”
吳掌櫃神色不變,雖沒有刻意的傲然,但一雙目光飄忽不定,顯然也不怎麼相信。
對於草藥,他不敢說全部知道,但他憑借他數十年的經驗,就算不清楚,也對一些藥方知道個七七八八。
方才夏天說出的中藥,他較勁腦子,也沒想到這些東西,組合到一起,是幹什麼的。
更何況開口之人是一個年輕人,吳老不免有些懷疑。
見麵前的一幹人全都對自己擺出一副不相信的目光,夏天眉頭禁不住一皺,頗有不耐煩的順口道。
“中醫一道,博大精深,就算是凡夫俗體一輩子,也頂多窺的一星半爪,草藥與藥方,更是過江之鯽,我這藥方是強身健體之法,給你們說,你們也不懂!”
這話的確不假,要知道人類的曆史才多久,不可能對所有的植物一個個實驗個遍。
就拿夏天的一些草藥記憶來說,隨便拿出來幾個,足以獲得諾貝爾獎。
在夏天而言,他這話隻是實事求是,落在周圍,卻不亞於一道驚雷,狂妄至極。
眾人都戴了有色眼鏡,夏天這話,在眾人耳中,難免會當做訓斥的味道。
這一下,就連周遭圍觀之人,也都看不下去了。
“你一個毛頭小子,竟然敢在吳老麵前肆談中醫,真是好笑!”
“哎,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沒錯,人家吳老可是咱們江南中醫協議的副會長,論輩分,還是他爺爺輩的。”
“太猖狂了。”
夏天仿佛捅了馬蜂窩,周圍人一個全都指指點點,就連吳老臉色也是一沉。
要知道他如今已有七十多歲,能指點他的人就算有,也絕對不算眼前這青年,在華夏這很尊師重道的環境裏,讓他心有溫怒。
這會兒功夫,他腦海中無論如何想,也無法將那些草藥組合成對強身健體有什麼效果,當下冷然一笑,話語重了幾分:“哼,我活了大半輩子,還真的不太懂你說的,不過年輕人,草藥可不是你想象的混合在一起,服用了就有效果?”
現在的確有很多人,不太懂中醫,但總以為熬一些枸杞人參一參合,服下對身體有好處,其實不是這樣的。
很多草藥有排它性,貿然參合一起,說不定對人體危害更大,眼下吳老自然將夏天歸為這一類了。
甚至,他懷疑夏天就是來搗亂的。
“吳老,你看到了,這要是吃了我們的草藥出了事,誰來負責?我看他就是來搗亂的。”
那女服務員見狀,仿佛戰鬥勝利的老母雞一樣,轉頭又看著夏天憤憤不平道。
“別以為信口說些什麼,我們就會相信,我現在懷疑你是其他藥商派來搗亂的,你現在若是從實招來,憑吳老的為人,還不會與你一般見識。”
在她眼中,已經認定夏天不是好人了。
夏天也沒想到這幾個人如此霸道,對方問他,他也老實回答,現在卻指責起自己來了。
這不免讓他心生火氣,對方不問事實,就對他橫加指責,由此也可見華夏中醫落魄的原因。
多說無益,夏天也懶得多做解釋,心中想著換一家中醫店,當下微微搖搖頭,歎了口氣。
“既然這裏不歡迎我,那我換一家,說完轉身就走。”
“就這麼走了?”
那曹總眼睛一凝,回頭低聲道了聲:“強子。”
頓時,在其身後的一名身材壯實的保鏢腳步一邁,擋在了夏天麵前,一臉冷峻。
“嗯?”
看著眼前這保鏢,夏天眼睛一眯,回頭看向幾人,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