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淵燁緊張的吞了吞口水,他設想過千萬次,她知道自己身份的情形,卻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空氣似乎都冷凝了起來,他眼睛都不敢眨,下一瞬,她會做什麼?

然而——

穆紫韻將臉埋在了他的懷中,撒嬌似的蹭了蹭,嬉笑著道:“我想不起來那人是誰了呢,不過,冷傲,你長得好俊啊,而且一點都不冷冰冰的,笑起來真好看,冷傲,我喜歡你。”

“你當真想不起來?”姬淵燁緊張地吞咽著口水。

“想不起來,想不起來。”懷中的女子用腦袋蹭了蹭他。

瞬間,姬淵燁哭笑不得。

他原本以為,他要承受的是一場歇斯底裏的暴怒,卻沒有想到會是這般模樣,虧得他剛才緊張成那樣,可同時,他又覺得悲哀。

她竟然把他姬淵燁給忘了!!!

“真是一個磨人的小東西。”姬淵燁咬牙切齒地低喃一聲,一彎腰,將懷中磨蹭的小女人抱了起來,朝著床邊走去,將她放在床上後,俯身壓在她身上,怕壓疼了她,將手撐在她的臉側,支撐著自己。

“冷傲,你要做什麼?”身下的人睜著一雙大眼睛,好奇地看著他,那目光隱隱還帶著幾分期待。

我想現在就吃了你!

腦海中閃過這樣的念頭,可是他卻沒有這麼說,而是騰出一隻手,摩挲著她的麵頰,笑的一臉壞壞:“韻兒,你覺得我想幹什麼?”

他瞧見身下的人緊張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冷傲,我們不可以這樣的。”

“哦?哪樣?”

她窺了他一眼,立刻收回目光,不敢看他,臉頰上飄了幾抹紅雲,“就是、就是……羞羞的事……”

她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低低的笑聲從他的唇齒間溢出,似乎極為歡愉,“韻兒,你可知我為何帶著麵具?”

“不知道。”

“因為啊——”他的眼睛一轉,眉眼間笑意流轉:“我家有個祖訓,男兒未成家前,便要帶著麵具,若是哪一日,有女子揭了他臉上的麵具,那麼他便要娶了那女子。”某人誘騙這身下的人,說謊絲毫不臉紅。

“那、那我是不是就要嫁給你?”她又偷偷窺了他一眼,在瞧見他那灼灼笑顏時,又害羞地低下了頭。

“韻兒以為呢?”

“若、若是我不嫁呢?”

“韻兒不想嫁我嗎?”姬淵燁的眸光一淩,“若是韻兒敢不嫁,那我現在就將你就地正法。”

穆紫韻震驚抬眸,隻是她的震驚還沒來得及散去,就被眼前的人吞入腹中。

不行,他忍不了了,眼前人當真是太磨人了。

唇齒相融,互相研磨,繾綣著濃濃情意,他聽見了她劇烈的心跳,他也感受到了自己快速跳動的心,當那甜美的味道在唇腔內彌散時,他笑了,這段時間以來的不安焦慮消失無蹤。

他想,自己果然放不開她,既然放不開,就不去放。

小韻兒,這輩子,你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你可記住了,這一次,是你先招惹我的!

翌日,穆紫韻醒來時,腦袋還有些昏沉,她坐在床上回想昨日的事情,卻隻記得她似乎喝醉了,然後回了府,至於後來的事情,她總覺得有些記不得了。

“玥兒,嘶——”她本來想要喊玥兒問問情況,沒有想到一說話,卻覺唇畔有些疼,她走到鏡子前一看,發現竟然有些腫了。

她皺眉。

莫非昨日摔倒了,磕了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