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不關閣下什麼事吧。”還沒等任航出聲,橫伯的聲音在他房內響起,任航和曉音兩人似乎更加羞澀,退到一邊看向橫伯的房間。
房門打開,橫伯緩緩踱到院子中,擋在了曉音和任航身前,也不抬頭,洪亮的聲音再次響起:“既然來了,何必再藏頭藏尾的?”
“哼,沒想到魯家居然是如此教女的,深更半夜不睡覺,在這兒私會情郎,現在魯崢不在,你這老匹夫不管也就罷了,現在還想護著她嗎?”來人仍沒有出現,隻是冷嘲熱諷的回著。
“你不也是深更半夜不睡,跑到這兒偷覷,還真有雅興啊。”橫伯沒理會那人的冷嘲熱諷,雙手自然垂在兩側,“出來吧,老丁頭。”
“魯橫,你還不盡責了,你就這樣由著他們胡來嗎?”院牆上出現一個瘦長的青衣中年,雙手背在身後,似乎還拿著一根長長的煙杆。
“有事說事,別來這套。”
“也沒什麼事,不過是來看看,沒想到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出,夜會情郎,投懷送抱,哼,難道火焰門的兒郎都死光了嗎?看不上張朝也就算了,居然還這麼不知羞恥,求一個外人當你的夫婿,你爹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住口!”橫伯見他越說越過份,忍不住大喝著製止,“老丁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著什麼主意,你別忘了,小姐可是火焰門未來的門主,四日後便要接任門主之位,你敢不敬!”
“門主?就憑她今晚的言行,就不配當這個門主。”
“我才不稀罕什麼門主呢!”曉音一開始被他說得滿臉羞愧才不敢吭聲,此時見他越說越過份,也忍不住動怒了,“說我不配,那你就配了,也不過是個半夜跑到人家家裏聽牆腳的老不修而已。”
“你!真是不知死活的丫頭,今日我就替你爹教訓教訓你。”老丁頭被她說得惱羞成怒,一掌無聲無息的拍向曉音。
橫伯一驚,將曉音和任航推到一邊,自己迎了上去,硬是接下了那一掌,倒退了三步,那個被他喚作老丁頭的人卻隻是身形微晃。
“嘿嘿。魯橫,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少作這些無用功了。”老丁頭咧了咧嘴,露出一口泛黃的牙,慢悠悠的舉起煙杆,點火抽了一口,悠閑的仿佛是來做客的。
“你想怎麼樣?”曉音想衝上去,被任航牢牢拉住。
“不怎麼樣,你既然不想嫁張朝,那就從我家丁倫和丁群裏麵挑一個,至於這些人,馬上離開,我就當沒看見,否則,哼……”
“你!你以為你是火焰門的長老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曉音瞪著他的眼中直冒火,“若不是我爹,你會有今天嗎?”
“你爹怎麼了?若沒有你爹,這火焰門門主之位就是我的。”
“老丁頭,你別忘了,若不是門主救下你,給你安身之地,你這條命早就沒了,沒想到你居然恩將仇報,你……”橫伯氣息稍稍平複又衝了上去,這次他沒有再硬拚,而是選擇了和老丁頭遊鬥,“小姐,快走。”
“橫伯!”曉音焦急的叫著,沒有動作。
“快走,我不是他的對手,隻能拖住一時,你們快走。”橫伯的語氣越來越焦急,出手也越來越快,高手過招最忌分心,橫伯一時不察,被老丁頭一掌拍中胸口,跌出老遠,狠狠的撞上了牆壁。
李傲瓊和季晨在房裏越看越驚心,再也按捺不住雙雙躍出窗戶,老丁頭猝不及防嚇了一跳,乍見有人躍出以為有埋伏,將煙杆擋在身前向後飄出老遠警惕的防備著他們。
“橫伯!”曉音哭著撲到橫伯身旁扶起他,任航和季晨擋在前麵,李傲瓊也顧不得多想,拉住橫伯的手腕為他把脈。
“我沒事,丫頭別哭。”橫伯一向叫她小姐,此時著急之下才改口叫她丫頭,這一叫,叫得曉音淚如雨下:“橫伯……”
“我,真的沒事,你們走吧。”橫伯溢出一口鮮血,臉上還掛著笑,“快走吧,去找門主,告訴他,我不能陪著你們了。”
“不,我不答應……”曉音像個孩子般的抱著橫伯痛哭。
“唉……”李傲瓊放開手,他受了很重的內傷,五腑皆移,縱是神仙也難以挽回他的性命了,喉間似哽著什麼硬物,讓她說不出話來,又是一個讓她信心大失的例子,她的醫術,仿佛已失去了作用,解不了毒又救不了傷,心頭一陣難受。
“嘿嘿,給你們機會,你們不走,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老丁頭看清是兩個年輕男女,心頭一鬆,叼著煙杆又慢慢的踱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