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最是多情秋林晚,習風送爽月正圓,佳人相約黃昏後,劍舞輕塵不夜天。楓林邊,楚楚劍氣如虹,以頂峰的靈力對戰成武。成武也是心懷暢快,小心專注的做著陪練。遠處,赫連成文定定的看著兩人,臉上漸生悲苦之色,心道:我幹的這是什麼事兒?西瓜沒撿著,桃子也沒了……
楚歌坐在房裏,心裏象貓抓一樣,一整天沒跟忘憂親近過了。若不是師父嚴令不許露出聲色。說什麼也不陪赫連驚鴻去練劍。剛才回來的時候,也沒看到忘憂,也不知道她是回房了,還是練劍去了。唉……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楚歌心中一緊,忘憂!不可能……忘憂不會這麼晚來敲門的。楚歌有些喪氣的站起身,拉開門,竟是雲珂。沒等雲珂說話,楚歌便一臉緊張的問道:“忘憂怎麼了?”
雲珂皺起了眉頭,伸手推在楚歌胸前,說道:“進去。”然後走進房裏,關上了門。楚歌看著雲珂,有些茫然。雲珂平靜了一下,問道:“楚歌,你喜歡忘憂我知道,但我想問的是,你對忘憂是哪種喜歡?”
楚歌吭哧道:“嗯……哥哥對……妹妹那種。”雲珂冷著臉,說道:“是嗎?也沒見你對楚楚這般上心。楚歌,你是年輕一代的才俊,前途不可限量。你最好跟我說實話。否則,為了忘憂好,我隻能想辦法讓你遠離她。”
楚歌穩了穩神,拿出了大師兄的姿態,沉著臉道:“雲珂妹妹,教導忘憂是我的責任。”雲珂嗬嗬一笑,說道:“楚歌,別跟我擺大師兄的架子,妹妹我不是武者。你今天下午陪驚鴻去練劍了。對嗎?”
楚歌吸了口氣,心裏竟然對這個沒有靈力的妹妹生出一絲懼意,緩緩說道:“不錯。那是師父的安排,有些事,我不能對你說。”雲珂怔了一下,歎了口氣,說道:“去看看忘憂吧,快變成小瘋子了。忘憂自幼孤苦無依,難保她不會早熟世事,情竇初開。你若真是有意,當小心處之。莫再令她難堪。”
忘憂坐在桌邊,盯著桌上的飯,使勁的咬筷子。已經咬碎了一根,正在咬第二根。也不知哪兒來的火氣,發不出來,消不下去。所謂能力越大,破壞性越大。忘憂打算咬完了筷子去咬床頭。
“忘憂?”楚歌的聲音,剛才門響還以為是雲珂姐回來了,沒想到是大師兄來了。忘憂站起來轉回身,嘴裏叼著筷子。楚歌蹲到她麵前,摟過她的腰,將筷子從她嘴裏拿出來,問道:“你在做什麼?”
忘憂眯著眼笑了笑,答道:“忘憂在吃飯。”楚歌跪下一條腿,將她摟進懷裏,貼著她耳邊輕聲說道:“忘憂,師父讓我對赫連驚鴻好一些。為了讓她放心,不會再想著害你。明天開始,每天早晨,我帶你到神樹下練劍。好不好?”
忘憂嗯了一聲,重重的點頭,看著楚歌眯眯笑。心裏的火氣一下子不見了。楚歌看著她破損的嘴角,撫上她的臉蛋兒,問道:“忘憂的嘴角怎麼了?”忘憂笑道:“咬掃帚紮破了。不疼。”
楚歌搖了搖頭,說道:“忘憂答應師兄,以後不再咬不該咬的東西,好不好?”忘憂笑得甜甜的,重重的嗯了一聲,說道:“忘憂餓了,要吃飯。”楚歌笑了一下,說道:“師兄去夥房給忘憂拿雙筷子。忘憂乖乖的等著。”忘憂眉開眼笑的應道:“好啊。”
出了門,迎麵看到赫連驚鴻一臉的震驚,楚歌破天荒的笑了一下。驚鴻深吸了口氣,低低的說道:“這麼晚了,師兄怎麼在小師妹的房裏?”楚歌微笑著說道:“忘憂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師父命我每晚都要關照她。師妹,你有閑時多陪陪小師妹,畢竟她是女孩子,我一個大男人有很多事不方便。”
驚鴻心頭一鬆,展顏笑道:“是,師兄。驚鴻知道了。”楚歌微笑著點了下頭,向夥房走去。驚鴻看著曾經是彌香的房門,心裏升起一陣寒意……算了吧,我可不想進這個房子。再說了,楚歌就算不記恨我,也不代表忘憂不記恨。
她又不是傻子,想也想得來是我打算弄死她。隻不過,楚歌沒有證據,她也不敢鬧事兒。還是讓楚歌照顧她吧。小毛孩子,也就是師父偏心她而已。想著,赫連驚鴻轉身回房了。
晨曦中,忘憂已經練了六遍入門劍術,汗流浹背。楚歌也陪著練了六遍,卻是神清氣爽。看著忘憂的樣子,楚歌體會到奧義的神奇。按照禦劍長老所傳授的歌訣修煉,完全是另一種狀態。隻是……何時才能將奧義傳給忘憂呢?心裏一點兒準譜兒都沒有……唉……禦劍長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