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四個人(1 / 2)

十七、第四個人

這幾天給我折騰得夠嗆,又是鬼又是神兒的。我發現自己有點神經質了,動不動就想起“金絲卷餅王八蛋”那道菜來,還真不知道那是個什麼味道。

我開始著手安排薑八綹的調查報告那事了,就按照我所列的腹稿所謂的“老三篇”,調查春燕的親屬,看有沒有造成她目前怪異行為的根源。二是調查春燕平時生活情況,著重理清此人的交際往來,尤其是有沒有男朋友之類的。三是調查一下究竟有多少人知道春燕怪異的行為,這個也很重要,為了春燕。

我找到一個哥們兒,這小子就住在獨身樓,叫小黃瓜……什麼?您說我在瞎掰?告訴你,秦檜還三朋友呢,就我一個鐵哥們怎麼了?我是用最鋒利的尖來打開春燕最隱蔽的內心世界。關鍵是這小子也比較神道,他對春燕也十分了解,我告訴他你就搬到我的房間裏住,樓上就是春燕的房間,比較方便。

安排完這些我就心安理得地去上班了。說實在的這段時間還真沒正經八百地上班,到了小值班室,屁股還沒挨上破爛椅子電話就響了。我拿起電話“喂”了一聲,對方傳出來好聽的聲音:“金雨!”

是毛毛!我差點幸福的暈過去。

“金雨,薑八綹今兒沒上班!”毛毛說。

這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啊!我們可以互相串崗聊天了。我興奮地說等會我到你屋裏去聊天,便掛斷了電話。心裏忽然想起來還沒給毛毛買化妝品呢!明天一定得去了,快過年了。

我得給薑八綹打個電話,向他彙報一下我的新發現。電話打過去卻沒人接,薑八綹不知道哪去了,憑空消失了一般。

夜深沉,人欲睡。我這人就是一點比較好:在崗位上無論多困都不睡覺!睡覺?那成什麼了?對不起你的工資錢!半夜十一點鍾多點,我就拎著手電筒四處檢查設備去了。

漆黑的夜色,冷冷的風吟。廠房內昏暗的燈光為這冬夜平添了些許的神秘。機器轟鳴,燈光閃爍。我想每個黑暗的角落裏麵要是都藏著個厲鬼該多好!你說我膽子大不?一些設備都是在暗黑的角落裏麵,八百年都沒人照看那種,我基本都檢查了一遍!

便走我邊理順康樂宮發生的事情。似乎這裏麵出了些差頭,因為一般情況薑八綹是不會欺騙我,那信息真假還不太好說。不能聽信吳心的一麵之詞,畢竟薑八綹是我師傅!

假如我跟蹤的那女的(我說是假如!),我看到坐車走的也就是那女的,那坐在花架那蕩秋千的就是另有其人!假如薑八綹信息沒說謊,那吳心就一定不在康樂宮現場。假如薑八綹絕對是提前五分鍾到了康樂宮,那三元酒店門口那人又是誰?

假如吳心說的是真話,那個自稱“吳心”的把我從梯子上摔到地上的家夥是誰?

所以,這裏就比較明了了,薑八綹這邊:有我和那個假吳心。那女的那邊:兩個女的和那個蕩秋千的人。

我勒個去!原來那天在康樂宮出現這麼多人?是六個人!我一直以為就五個人!

那假發是誰的?跟蹤著的那女人的?不可能,他明明出來時候也是那樣子的。蕩秋千那人的?他戴假發幹嘛?怕人認出來?有可能!那個假吳心的?不太可能吧……

我勒個去!又蒙圈了,我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怪圈!我重新梳理一下思緒,一共就三個人:我、薑八綹、那女人。蕩秋千的是在等人的人,絕對不是我跟蹤的那人。關鍵是蕩秋千那個人在等什麼人!

我忽悠一下想明白了:他媽的那人根本就是在等我!那假發就是明證!李昌鈺斷案思路逐漸在我心裏生成:您有見過戴著假發出去裝神弄鬼的卻把假發給丟了的麼?這就是好比拿著槍去搶銀行,結果把槍丟了一樣,你拿球球去搶銀行啊?!所以那假發——一定是在誘惑我!

薑八綹約見的卻是那個我跟蹤的女人!這是我退了一萬步才想到的結果,原因是那女人鎮定自若地從康樂宮出來,神秘的另一個女人開車給接走了,而薑八綹也是神秘地從康樂宮出來,毫發無損,雖然他手裏有武器,卻沒派上什麼用場,隻不過是籠子的耳朵——擺設!假如那女人是“菜鳥”,薑八綹約見的就是他!

我忽地想起我們上山前薑八綹所說的話:行動要提前了,菜鳥來“踩盤子”!是了,那菜鳥從圖城來的,到清城踩盤子!聯係的人就是薑八綹!

我對師傅這種做法簡直是不可思議。據吳心說“菜鳥”是販賣槍的,但也不能一棍子打死,至於為什麼,我不知道。分析到這裏我注意到,除了那個自稱“吳心”的第四個人外,其他三人身份已經塵埃落定。我忽然打了個寒戰:靠!我似乎又搞錯了!是我叫那個人為“吳心”的,而並非是那人親口告訴我:我是“吳心”的!所以——將計就計!我給人家將計的理由,人家當然就計把我蒙得團團轉了!

第四個人!到底為誰?

正漫無目的走著,突然我的雙腳象觸了電一般,心差點沒吐出來!我走到了電纜夾層,裏麵漆黑一片,手電昏黃的光暈還照不到半米,而就在我驚懼之間拿手電也是飛了出去,砸在對麵的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