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欺人太甚
康樂宮開業大典是在歡快的“步步高”音樂中結束的。自此,康樂宮這艘清城餐飲業巨艦開始了它的遠航。隻是誰也沒有料到,一年後的七月十四日,身為“艦長”的蕭四隕落,巨艦成了幽靈船!
“師傅,這光盤我收著,那張您拿回去作為證據!”我笑著說道。
薑八綹點點頭:“金雨,千萬不要讓人看到這東西!”
這個我知道,目前所有關於蕭四的東西,無論是什麼,都是比較敏感的!因為蕭四案件始終懸而未決,所有與蕭四有關的東西都有可能成為證據。江陽和陳二爺並非等閑之輩,都是心機深深的主,想必也在私下收集著相關的東西,隻是我們的目的是不同的:江陽一夥是為了消滅證據,而我則是在揭開秘密!
“師傅,您手裏麵的兩隻光盤一定要保存好,您也要注意一下安全!”我盯著薑八綹叮囑道。
薑八綹歎了口氣,點了點頭:“這個我知道!”
送走了薑八綹,我把那光盤藏起來,這東西看一遍就夠了。我想這就好比找到了個演員庫,隻要是我在探案的過程中遇到了誰,我就上裏麵去把他揪出來,仔細審問一番!
我一連幾天都沒時間過問薑八綹的情況,那天在我家看光盤時候他說要到臥佛探個究竟,也不知道有結果沒。這幾天我忙著熟悉內保部的業務,理順著其中的關係,也認識了許多相關的人物。
我現在才發現,這地方真是“藏汙納垢”之地!禿子老李整天嘻嘻哈哈,沒正經事;汪大喇叭一有空閑就不見了人影,美其名曰“巡查”!三個經警的領隊也是神神叨叨的,整天看不見人影。這些家夥也不知道幹什麼,拿工作當兒戲一般!
下午兩點半,我把汪大喇叭叫道辦公室。我要整頓一下工作作風!
“電話通知其他四人,二十分鍾後在我辦公室開會!”
汪大喇叭瞪著眼珠子問:“開什麼會?我們從來不開會!”
我微眯著眼睛,想著這家夥是不是看我戴眼鏡的好欺負啊?他媽的殺手在我麵前都得趴下,我還怕你們這幫狗屎一樣的東西?
“你再說一遍!”我笑著盯著汪大喇叭低聲說道。
汪大喇叭看著我,臉色發緊:“這就通知!這就通知!”
我笑了笑,坐在椅子裏麵琢磨著,我想今天晚上我應該去三道溝走一趟,找找王八精去!
一個小時過去,辦公室裏麵一個人也沒到!我心裏麵的火氣“騰”地就上來了:這幫砸碎要不給他們點顏色,我這個副部長沒發混了!
一個經警領隊的第一個來到我辦公室裏麵,我笑著給他沏茶,遞煙,嘮家常。那人對我滿是恭敬,說什麼沒想到一個戴眼鏡的當他們的領導,原來都以為李老禿呢!
我心裏卻苦笑了一番:這地方要是長此下去,都不如陳二爺的九蹬禪院了!
兩個小時過去,汪大喇叭小心地進來,一看就傻眼了,算上經警領隊的三個人,就差李老禿!
“金雨,我這就去找!”
我懶得理他,點燃一支煙,兩隻腿搭在我前麵的辦公桌上,仰著頭看天花板。這地方都不如我在泵房值班,那會還什麼神的鬼的,鬧得不亦樂乎,在這盡跟這些個砸碎操心!
五分鍾後,李老禿和汪大喇叭進來,人到齊了。我環視了一番,看看手表,從我叫汪大喇叭喊人開會到現在,兩個多小時時間!
“各位,大家辛苦了!”我竟然是這樣就開場了。我看著李老禿和汪大喇叭滿臉油滑的模樣,感覺一陣惡心!
“我想問大家五個問題,全都回答上來獎金加五百塊錢!”我冷笑地看著李老禿和汪大喇叭說道。
眾人都驚愕地看著我。
“這力度可大扯了!”李老禿滿眼冒金光地說道。
“回答不上來的,扣掉這個月的獎金!不包括三位經警!”我的意思很明顯:就是針對李老禿和汪大喇叭的!
我喜歡針鋒相對!
那兩個家夥互相看了一眼,臉上奸猾地一笑。我全都看在眼裏,心裏卻狠了一把勁!
“第一個問題,什麼叫製度?”
李老禿“嘿嘿”一笑,指著對麵牆上的製度麵板:“金雨,那就叫製度!”
我笑了笑:“你說的對!”
“第二個問題,什麼叫管理?”
汪大喇叭馬上大聲說道:“就是管束理順關係!”
“什麼叫責任?”
汪大喇叭又猴急地回答道:“就是……職責,任務!”
“什麼叫賞罰?”
“這個最簡單,一百塊錢是我的了!就是有賞有罰!”
“第五個問題,比較專業點!”我盯著兩個老油條說道。
“我比較喜歡專業,以前幹過泥水匠!”李老禿誌在必得地笑道。
“咱們廠子與外界的交通有幾個大門,幾個小門,幾個道口?都有多少人看守?每個大門和道口有幾個監控攝像頭?最近有沒有不法分子進入廠子大門?地下電廠有沒有設保安?設了幾個?丟什麼東西沒?公司行政大樓的保安姓什麼叫什麼多大年紀家住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