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三、異變突至
窗前菊香幽幽,心下苦澀清愁。
我坐在辦公室裏麵沉思,想起昨日詭異的一夜,不禁頭痛欲裂。幾日沒上班,我發現辦公室裏麵冷冷清清,整個二層小樓就我一個人。我皺緊了眉頭,看著桌子上的浮灰,心下驚怒油然而生。
我正想著,門忽然被推開,杜富貴探頭探腦地進來,看見我站在屋子裏,小眼睛不停地眨了眨,隨即臉上堆起矜持地笑來。
“小金……上班了?”杜富貴小心地問道。
我的臉轉向窗外,一種嫌惡不禁浮上心頭。
“人呢?”
“還……沒來呢!”杜富貴尷尬地說道。
“十分鍾後開會!”我冷冷地說道。
杜富貴應了一聲便抓起電話召集人等,忙了十多分鍾,才坐在椅子裏麵,紅著臉看著我。
“有變!李老禿……病了!”
病了?我上班他就有病?拆我的台!我冷笑了一聲,坐在椅子裏麵,雙腳踹在桌子上。
“你告訴他,別他媽的在我麵前擺譜!”我憤然道。
杜富貴嚇了一跳,臉色難看,站起身給我沏茶。
“小金,二毛驢子……那小子太不是東西!”
我點燃一支煙,允吸一口。
“咱們可是朋友!我能出賣你嗎?我杜富貴好歹也是明事理的人!想當初……這事也是工作不是?”杜富貴的脖子一梗,小眼睛看著我。
“我沒埋怨你吧?不過……這事還不算完!待哪天你看不著我了,就知道你他媽的有多蠢了!”我低聲笑道。
杜富貴球一樣的身子抖動了一下:“小金,這事……”
我揮了揮手,低下頭想著怎麼對付那幫小混混。
過了十五分鍾左右,汪大喇叭帶著三個經警保安頭頭便到了辦公室,我從懷裏拿出兩盒煙扔到桌子上。
“宮總他娘給的,你們抽!”
杜富貴一縮脖子,臉色忽然變了變。汪大喇叭站起身大大咧咧把煙打開,點燃了一支。
“小金,他娘還算明事理啊!”
我嗤笑了一聲:“二十斤羅非魚換兩盒煙,你說值不?”
汪大喇叭一愣,思忖了一番:“值!這不是魚和煙的問題,是他媽的感情問題!杜富貴你說是不?”
杜富貴尷尬地笑著點頭。
我坐正了身子,巡視了一下眾人:“今天把你們召集來,兩個事。一個是上個月的工作,都給我彙報一下;第二件成立內保大隊的事情,你們提一下意見!”
“小金,李老禿還沒來呢,這就……開始了?”汪大喇叭狐疑地問道。
我看了一眼杜富貴:“杜哥說他有病了!”
汪大喇叭臉色詭異地笑了笑:“有病?意思就是沒時間!一會估計能到。”
“是這樣嗎?”我盯著杜富貴問道。
杜富貴尷尬地點了點頭:“這個……也許吧!”
“什麼意思?拆台?”我冷冷地看著汪大喇叭。
“小金,你不能這麼想,萬一李老禿……”
我忽然冷笑了一聲:“該不是又找小混混們修理我這個戴眼鏡的來吧!”
正說著,忽然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喧嘩。我踱到窗前向外麵看去,樓下的台階上正有十幾個小青年站在那裏,李老禿正在低聲吩咐著什麼。
我心下一緊:人要是找死,鬼都擋不住!我冷笑著坐在椅子上,盯著杜富貴和汪大喇叭,兩個家夥尷尬地相互看了看。
“你們的工作做得不錯!”我淡淡地說道。
我沒想到人心是如此的善變。本來把杜富貴調到內保部是想平衡一下關係,也方便調查周邊小混混的動態。卻不曾想“偷雞不成蝕把米”,我心下極為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