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籣楓停下了手和眼睛的活動,思考了片刻,望向屋內低聲道:“我中午發瘋的時候體力就耗盡大半了,去了如果遇到什麼危險,隻能是你的累贅,你一個人去我實在不放心——不是不信任你,隻是……有點害怕和擔心。”
“你難道還怕我出意外?”梁華瑾略顯戲謔地笑道。
“是我害怕!”上官籣楓轉身直視著他低吼道,“我怕自己會死在這,或者在這失去你,我怕曹琳琳,我怕那個凶手!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怕死,我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恐懼會失去一個人!”
梁華瑾啞然失聲,愣愣地盯著她微微發紅的眼圈和臉頰,片刻後咽了咽口水,轉過身道:“那好吧,明天失去了線索你可別後悔今天沒去。”
上官籣楓點點頭,拉起梁華瑾的手,高舉著手電筒走向走廊盡頭。梁華瑾感到她的手又冰又濕,不禁看著她滿是冷汗的臉歎了口氣,握緊她的左手之後,奪過她右手中的電筒走到了前麵。窗外突然掠過的幾隻烏鴉將剛剛舒出一口氣的上官籣楓再次嚇了一跳,梁華瑾回頭對她安慰地笑笑,再次加重了自己右手的力道,握緊了她細嫩的左手。
上官籣楓的目光隨著手電筒的光芒不放過任何角落地搜索著,左手緊緊握著梁華瑾的右手,梁華瑾吐了口氣,低聲道:“籣楓,下次別說自己那是‘發瘋’,不好聽的。”
“我對爸媽的解釋是我有恐血症,因為我覺得有些事他們還是不知道的好,如果知道了,他們肯定會不讓我去見那個人的,但你不一樣,也許下次我可以說服他見見你。”
“答非所問。”梁華瑾歎了口氣,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見上官籣楓彎腰拾起地上的一樣東西,梁華瑾隻得咽回想說的話,湊過去同她一起在手電筒的照射下仔細觀察起來。上官籣楓配合地將右手放到梁華瑾抬起的左手上方,待她夾著某樣細小東西的食指和拇指鬆開之後,梁華瑾便感到手心裏傳來一絲細微的冰涼觸感,那似乎是某樣金屬製品。
上官籣楓不停轉動著手電筒,皺眉細細看了片刻後,道:“三厘米長,半厘米寬,尾部有點彎,好像是個小鐵鉤。”
梁華瑾也仔細打量了一下手中的小東西,“有點生鏽,應該不是不鏽鋼的,而且時間也比較長了,或者它在水裏泡過。”
兩人對視著同時聳聳肩,上官籣楓掏出手帕將“鐵鉤”包好後放入了口袋裏,“去另一邊看看吧。”
兩人又在梁華瑾房間那麵的半個走廊裏搜尋了一遍,便走回了白熾燈大亮著的房間裏,曹琳琳依舊蜷縮在自己床上,身體在瑟瑟發抖,卻還是麵對著牆壁裝睡;錢伊柯坐在床上瞪著眼睛巡視著房間,見上官籣楓和梁華瑾走回屋裏,立刻在鬆了口氣後問道:“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