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祠堂隻有鬼族的花氏一族的人能進入,世人並不知其存在。
“花言兄舉行攝魂祭隻是為了探那小子的下落?剛才進宮的時候,瞧見你的長老們可是個個光著膀子跪在門口請罪呢,我還以為這些老家夥又做了什麼惹花言兄生氣的事,想不到會錯了意,還真是乖張至極啊哈哈哈…”夕顏笑著打趣花言,扭過頭去看了看屋外正熱辣的太陽,還是縮回躺椅上打哈哈自在舒服。
花言並未理會夕顏,因為本該沉睡在一段一層與二段二層之間,空無幻境的窮奇馱著一人突然出現在宮殿之前,當年花言將窮奇與小傾月締結契約之後,窮奇便安分地回了空無幻境。
今日竟然出現在這裏,想必是窮奇發現了什麼異常。
花言快步出了屋,隻見窮奇身上馱著的人竟然是失蹤多時的漫庭!
“這…這是什麼鬼,花言兄?”夕顏頭一次見到眼前這似虎非虎,非獸非禽的大家夥,指著窮奇的鼻子,驚愕萬分。
隻是見到背上的漫庭時,夕顏不再說話,擔憂地看著二人,此情此景說什麼都是萬死難辭的不合時宜,伏身正準備幫花言將昏迷的漫庭抬進屋時,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夜魅一步擋在夕顏麵前,“少主小心!衣物上沾有失心散。”其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極易上癮,長此以往,必然造成不可估量的惡況。
夕顏怔了怔,看著眼前的夜魅,攏了攏衣衫,“你這鬼頭從哪兒冒出來的!滾一邊去。”說完一腳踹到地上,走到更近的位置看了看趴在窮奇背上的漫庭。
花言掃了一眼木在一旁的黑衣夜魅,轉而一把抱起漫庭進了裏屋。夕顏正要跟著進屋時,特意轉身警告身後的夜魅,“回去告訴你的魔主,我不需要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滾吧…”
夜魅跪在地上沒有回答,在夕顏進屋的瞬間消失在微白的天際。
窮奇仰天一嘯,抖落一地銀白色的粉末,隨後依花言吩咐,去了上邪穀。
不出片刻,窮奇馱著鬼醫王三老頭兒趕了過來。
還未見到人就聽到那王三老頭兒的喊痛聲,“哎喲…哎…喲,疼死我了。這畜生真是不知輕重,跑這麼急作甚!半天的路程硬是在半刻奔完,我的老腰喲…喲…”
隻見三老頭兒一手扶著門框,一手抱著藥箱慢騰騰的進了屋。抬眼看見跟前奇大的窮奇的虎頭腦袋,正齜牙咧嘴的瞪著他,獠牙分外奪目,三老頭兒見狀扶著門的手趕忙捂住嘴,生怕再多哼哼一個音。
夕顏瞥了鬼醫一眼,床上躺著的人正等他救命,這老家夥倒好,還有閑情與畜生逗趣,有些憤然,“你這老家夥,還不趕快!跟畜生叫什麼勁。”說完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漫庭,麵色蒼白得可怕,難道是花言口中的妻辰將漫庭擄走,弄成今天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