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你會放我一條生路的!”癱軟在地的雙頭蛇看著一步一步向著自己走來的秦燃,繞過他的身軀,衝著孫義發出了絕望的嘶吼。
孫義似笑非笑的看著一臉驚恐的雙頭蛇,嘴中沒有絲毫言語吐露,而孫義的那張嘴角微翹的笑臉成為了雙頭蛇離開這個人世所看到的最後一幅景象。
“唉~”孫義環顧四周,那一具具血液已經慢慢凝固的屍體,他們在這個世界中有家庭,有的上有老,下有小,為了生活能夠更加好一些,忍不住鋌而走險,既然他們選擇了這條路,他們就應該做出為了這條路付出的決定。
“師傅!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秦燃將手上染血的砍刀收了起來,不會給這裏留下絲毫證據。
孫義見到秦燃的舉動,不露痕跡的點了點頭,看向這周圍的血腥,不禁陷入了沉思:“我們立刻就要走,但是你的麵孔這些人太熟,而且知道我們在這的應該還有三人,一個是毒蛇幫的五當家,還有兩個是剛剛那兩個和我們一起賭博的賭徒,他們在交戰之前便被雙頭蛇打暈扔了出去,估計現在還躺在門外。”
孫義的嘴角翹起,這兩個家夥倒是好運的很,要不是被扔在了門外,這裏少不了他們的兩具屍體。
秦燃微微點頭說道:“毒蛇幫小五這人我有點熟悉,我跟他三哥的關係很好,這小子經常喜歡在一些KTV中玩小姐,而一些常去的館子我都非常清楚,我們可以過去把他幹掉!”秦燃頓了頓,慢慢習慣了房間內的血腥之氣,“不過,門外這兩人的嘴可不怎麼好堵!要不我們也將他們~”
秦燃說完,手上拎著的砍刀在空中揮了揮,孫義見狀想了一會兒後便搖了搖頭,“如果我們要殺了他們,那屋外那些正在賭博的賭徒怎麼辦?將那二人帶進屋內?要是一個不小心露了餡,那可真是一件天大的事情,死了這麼多人,不引起政府的震動是不可能的。”
孫義想了想,還是覺得沒有什麼好計策,便索性帶著秦燃將房門打開,兩人一瞬間便出了門,由於小門的位置偏小,而秦燃的身軀又是十分高大,將整個房門都堵的嚴嚴實實的,那些正賭的熱火朝天的人壓根沒有看到屋內的景象。
“啪~”當房門關上的一瞬間,孫義和秦燃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放了下去,看了看一邊牆角果不其然有兩人癱軟在地,身上淩亂不堪的衣物顯然已經被一些賭資全無的人摸索了過去,秦燃抬頭向著四周望去,見沒有異樣,便一手一個將二人抗在了肩頭上,好在當混混時練就的一身好力氣。
二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賭坊,四周的人並沒有奇怪,因為賭坊中什麼事情沒有發生過,說不定剛剛還在和你麵紅耳赤對賭的人,下一分鍾後便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躺在了你的身邊,眾賭徒對此早已見怪不怪。
費力的將二人的屍體扔在了車後座,孫義還給兩人加了一把勁,這樣的話,這兩個可憐的家夥沒有個十二個小時是不會醒來的:“走,我們現在就去那個什麼小五喜歡去的地方。”
秦燃點了點頭,從一旁的口袋中摸出了一根雲煙遞給了孫義,自己的嘴裏也含著一根,孫義並沒有拒絕,將煙嘴含入口中,那還未燃著的煙絲味瞬間充滿了孫義的鼻子,將之前縈繞在內的血腥味衝淡了不少,絲絲紅光在煙頭燃起,陣陣煙霧在口鼻吞吐。
秦燃幫孫義點好香煙,便想著給自己點著,可是怎麼也阻止不了雙手的抖動,好幾次煙頭將燃時卻又熄滅,“該死!”秦燃將自己的雙手摔在了橡膠皮包裹的方向盤上,可是疼痛似乎並不管用,雙手的顫抖更加厲害了一些。
孫義見狀不忍心伸出了一隻手按住了秦燃的雙手,可是在秦燃的手中,孫義那有些白皙的雙手上似乎被濃厚的血液所包裹,嚇得他一下子將手從孫義的手底抽了回來,不過,轉瞬間回過神來的他便知道自己做錯了,連忙說道:“師傅,我。。。。。。”
孫義看著自己麵前這個明明比自己大十歲都不止的老男人的畏懼模樣,嘴角有些微翹:“秦燃,怕了?”孫義慢慢笑出了聲:“你不是赤炎幫的幫主麼?怎麼連這麼點場景都沒有見過。”
秦燃再次將手握在了方向盤上麵,慢慢握緊,手中的橡膠伴隨著巨力漸漸變了形,他緩緩搖了搖頭說道:“還真是沒有見到過,當我看到那一幕幕五髒六腑伴隨著血液腸線從腹腔中流出來的時候,我都有些想要吐,那刺鼻的血腥味時時刻刻衝擊著我的腦袋,那時候,哪怕我有一絲的恍惚,我估計就得暈倒在地。師傅,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如此殺人不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