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等待了十天,宋伐心急如焚。十天內甚至沒有幹成什麼事情,還好潘騰和宋協兩個文官加上肖寧這個半文官整治平原這區區一郡之地還是綽綽有餘的,平原城按照宋伐的指示還是飛速的發展著;破敗的城牆慢慢的修容整齊了,一片的繁榮景象。
宋伐整天數著手指過日子,“啊!這十天過的真是緩慢!”宋伐躺在平原太守府的房頂,手中領著一壇酒,對著天空舒長歎短,宋伐也曾想過偷偷去老鐵匠那裏看看他的寶貝龍附現在怎麼樣了,可是去了一次被老鐵匠抓了個現行,被狠狠訓了一頓的宋伐隻好灰溜溜的回到了平原太守府。
十天了,宋伐今天老早的就起床了,叫上太史慈,向著呼延戍的鐵匠鋪衝去,一路上驚起了不少的灰塵,令的路上的行人頻頻側目。“呼延老先生!我來了!”宋伐人未到,聲先到,粗放的聲線帶著強烈的穿透力衝到了老鐵匠的小屋。宋伐不顧太史慈的古怪的目光,一腳把呼延戍的小破門給踹到了一邊,吱吱呀呀的聲音,最終還是不甘的倒在了地上,驚起了一片的灰塵。宋伐臉上寫滿了激動,一個虎躍,跳了進去,吼道:“我來了!”
令人奇怪的是,老鐵匠並沒有出來,宋伐正在奇怪呢!和太史慈不斷的疑惑,隻見一個小夥子從老鐵匠的鐵匠鋪中轉了出來,臉上還帶著淚痕,臉上一條黑,一條白的,很明顯的是痛哭過,宋伐心頭閃過一絲的陰霾,問道:“你是誰?呼延老先生呢?”宋伐臉上帶著一絲的焦急,年輕人緩緩的抬起了頭,說道:“你們,就是老師囑托交代的人吧!你們跟我來後堂,老師托付我把東西給你們。”說這個便轉身向著那個作坊走去了,宋伐和太史慈對望了一眼,臉上帶著一絲絲的疑惑和不解,老鐵匠呼延戍,他到底怎麼了?怎麼是個年輕人出來的?他去了哪裏?龍附虎梟呢?
宋伐帶著滿肚子的疑問,宋伐隨著那個小夥子走到了後堂,後堂沒有什麼裝飾,隻有幾個粗製的板凳和一張破敗的桌子,一陣穿堂風吹來,桌子發出了吱吱呀呀的呻吟。屋裏麵一片的漆黑,雖然是早上,陽光高照,但是屋裏麵還是有點黑。不僅如此,還有點潮濕,宋伐歎了一句,:“沒想到啊!堂堂的前任的禦用鐵匠竟然生活如此!”
那年輕人苦笑一聲,勉強的撐出一個微笑,不過卻閑得很滑稽,對著宋伐說道:“二位不用緬懷了,家師已經於昨晚仙去了......”說完,眼角又流出了幾滴眼淚,那年輕人急忙去擦。宋伐和太史慈驚駭的對望了一眼,說道:“怎麼回事?”
那年輕人微微一笑,說道:“在下雁門馬邑人,聶滸,字伯成,呼延戍正是在下的家師。”聶滸微微一禮,繼續說道:“我本來是個乞丐,逃到了平原,蒙的老師的收養,並且傳我手藝,恩比泰山。在這裏三年,老師把握當成自己的兒子看待,手藝是毫不保留的傾囊相守,伯成無以為報......”聶滸低下頭去,身體劇烈的顫抖。宋伐和太史慈對望了一眼,然後向著聶滸說道:“別傷心了,老先生已經仙去了,傷心也是無用了!”宋伐臉上也帶著一絲的懷念,心中卻想到:“怎麼死了呢?怎麼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