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夜;相同的城市;相同的迷藏---迷藏是一個酒吧,是這個s城中最豪華的。所謂最豪華就是最貴,最好,最迷亂。紙醉金迷的地方。
然而今天似乎有點不一樣。
台下聚集著一群目光空洞,眼神迷離的人。他們高舉著手,用力扭擺著身軀。一個個的像溺水掙紮的火雞。舞台中央的空地上走出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紮著土氣的馬尾。一粟幽蘭的光從舞台上方打下來,顯得她異常的白皙,略帶蒼白。台下的人們依舊高舉著手,像等待救贖的信徒。空洞的眼睛裏寫滿了興奮,等待著這個城市中的又一個不眠之夜。
音樂響氣,女孩抿了抿嘴,眼睛向一個角落瞟了又瞟。
我像路人看著你走
逃到愛情外的你終於罷休
過節霓虹炫耀你的自由
就分開走我們說好不回頭
我不習慣遷自己的手
這樣卻能夠止住顫
你求去的淚我一個人收
離別擁抱的溫柔還清楚感受
那回憶緊緊追在身後像敏銳的狗
你到最後不開口就換我先走
想當初我不成熟現在才懂
這一次我是路人看著你走
站在愛情外燭光點亮四周
發現那回憶無法平湊
夏天的風仿佛一瞬間轉秋
~
~
女孩的聲音很迷離,像空氣中的水分,你感覺得到它濕漉漉的像春天連綿不斷的雨季,,可抓不到。
這是酒吧中離舞台很近可又是很隱秘的地方。周圍的的猩紅燈光照著隔離的珠連,反射出來的像寶石的光芒,熠熠奪目。
修長的手夾著雪白的煙蒂搭著煙灰缸,用食指有節奏的敲著。深邃的眼望向舞台中央的人兒,又轉向台下呆滯的高舉雙手等待救贖的人們。英挺的眉漸漸的湊到一起。身邊魁梧的穿著黑色西服的大漢見了,對著舞台擺了一下手。然後隨著有著修長手指的男人走向酒吧深處。
台上的女孩眼睛一直瞟著那個隱秘的地方,見魁梧男人擺著手。纖長的手指緊緊地抓著話筒,骨節因為用力而顯得異常的突出。看著那男人的背影,女孩狠狠的抿了一下嘴唇。不可以。
幽蘭的光,醺人的夜色,女孩抬起左手抓著紮著頭發的皮繩,使勁的一扯。滿頭烏黑的秀發瞬間爬滿了女孩的肩頭,一個甩頭,飛揚的是滿頭的青絲。像空中飛舞的絹絲。台下瞬間產生一股騷動。
有著修長手指的男人怔了怔,轉頭忘向了騷動的源頭——舞台上的人。
音樂隨即調換。夾雜著濃烈的鼓點,強烈的節奏。還有女孩濕漉漉的略帶沙啞的嗓音。
一路上有人坐在地鐵張望擦身而過的廣告
有人怕錯過每段躲不過的新聞報道
一路上有人能白頭到老也有人失去青春年少
有人在回憶中微笑也有人在為明天煩惱
一路上有人付出虔誠為不認識的陌生人祈禱
有人過了一輩子隻為一家幾口每天都吃飽
一路上與一些人擁抱一邊廂與一些人絕交
有人背影不斷膨脹而有些情境不斷縮小
春眠不覺曉
庸人偏自擾
走破單行道
花落知多少
跑不掉
~~
~~
一曲罷了,女孩抿了抿嘴望向遠處的男人。男人看見了女孩在看他,右嘴角牽動了一下。轉身走到酒吧深處。女孩鞠了一躬,飛快的跟隨著男人的身影走去。
酒吧的另一邊一個男人用性感的薄唇抿了一口酒,看著女孩的背影。漸漸的薄唇出現了一個玩味的弧度,一切才開始。
(第一首是《路人》第二首是《單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