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驅趕著夏日灼人的烈日,撕開那粘稠的空氣。大片大片的樹影在風的搖曳下變轉著底下點點斑斑的光影,像海麵的斑駁跳躍而凝重。樹蔭下的女子倚樹坐著,閉目凝神。胸前規律的起伏傳達著她正有著一個好夢,斑駁的光影點綴在她的黑色短袖t恤上像是舊時代的電影膠片,蒼白無力。
似秋的不期而至,女子抱緊了胳膊。為了讓身體的溫度不至於跑的太快。也許是太累了處於朦朧之中的女子翻了個身。一個悶響,摔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連續不斷的笑聲終於把迷糊的女孩吵醒。
“餘寬,你幹什麼啊!”女孩帶著些許的怨氣。
“沒什麼,沒什麼,左凝啊!你困的話回宿舍睡啊!在這兒幹什麼?”餘寬邊說邊笑,指著左凝。
“我喜歡這兒,怎麼著?”
“沒怎麼著,喜歡就好。昨天順利吧,真的替你捏了把冷汗!”餘寬微笑著拍拍她的頭,眼神裏略帶寵溺。
“還是要謝謝你啊!多虧你幫忙啊!嗬嗬”說著把頭靠在餘寬的肩膀上繼續睡著覺,總覺得在餘寬的身邊就很安全,像家人也像朋友。
餘寬還想說什麼,可是看到左凝又睡了。挺了挺腰杆就不動了。
餘寬和左凝是大學同學,一開學的時候,左凝頂著一頭短發。餘寬以為是男的,過去搭左凝的肩膀,被左凝丟了個白眼,才知道是女的。可巧的是他們在迎新晚會上是搭檔。餘寬打架子鼓打的神乎其神,左凝歌唱的仿佛天籟。從那以後他們兩以兄弟相稱,關係鐵的要死。
而餘寬也是迷藏的架子鼓手,是他建議左凝去唱歌的。也是他的幫助,才有機會再次合作迎新晚會上的《單行道》。
夜,迷藏。
依舊是迷藏,半個月了來這裏的人都知道這兒來了一個唱的非常好的女孩叫凝風,也就是左凝。
依舊是那個舞台,但台下已經不是溺水求救的火雞了。每當到左凝上台的時候,底下的人們都會自覺的停下,認真的寧聽她的歌。仿佛已經不是隻是聽歌,而是一種享受了。
今天的左凝披散著長發,白色襯衫搭牛仔馬夾加七分黑色馬褲。舉起左手打了個響指,低沉的鋼琴聲,驟然響起。配合著那潤滑的故作低啞的聲音,誰都會為之沉迷。
noican&39;tforgetthisevening.
oryoufaceasyouwereleaving
butiguessthat&39;sjusttheway
thestorygoes
youalwayssmilebutinyoureyes
yoursorrows
yesits
noican&39;tforgettomorrow
whenithinkofallmysorrow
whenihadyouthere
buttheniletyougo
andnowit&39;sonlyfair
thatishouldletyouknow
whatyoushouldk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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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withoutyou》使迷藏掉進了深情的海綿裏也把迷藏的氣氛帶到了高潮,掌聲連綿不斷。袁斯一坐在隱秘的專座上。旁邊是聒噪的莫伽寒。聽著莫伽寒的聲音袁斯一皺著眉:還好不是女人,要不會更聒噪。
“我覺得凝風唱功真的不錯,聲音也有自己的特色,模樣也好,隻要包裝包裝,調教調教就會是明星。你覺得呢?”
莫伽寒是莫氏企業的接班人之一。莫氏企業是傳媒界的領頭軍,手下掌管著最具實力的“莫雲唱片公司”,無數當紅明星都出自他們公司。
“恩,是不錯”
“那你今天把她留下,我要和她談談。”
“自己留!你不是一向對女孩很有辦法嗎?怎麼不行了?”
“怎麼會呢,哪個見過本少爺的女人,不是招手即來的。”
“是嗎?既然這樣等她等會兒唱完對她招招手吧!”袁斯一邊說一邊忍著笑。不是他故意的,隻是不小心看見莫伽寒被左凝吃鱉。
“恩”莫伽寒很沒底氣的答了一聲,想到數天前的事還是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