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碰到左凝,便感覺到,左凝口袋裏的微微震動。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
“左凝!你在哪裏”劈頭蓋臉的就問,明顯的焦慮。
華曄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對方急吼吼的又說“在哪裏?”
“左凝。她現在和我在一起,請不要擔心,她現在喝醉了……”還沒等華曄說完。
那邊便傳來冷漠的聲音,一如商人的鎮定。
“謝謝你照顧左凝了,請問你現在在哪裏,我現在就接她回來。”
“請問你是他什麼人?”華曄似乎執著於這個問題,不肯鬆口。
“我是她……朋友。”最後那邊還是緩緩的說出來了。
“我們在……”聽著對方誠懇的回答,華曄還是說了出來。
還沒到五分鍾,華曄就看到了,氣喘噓噓的莫伽寒打開門。
華曄還是微微的變了臉色,這樣一個全身都散發魅惑的男子,恐怕是自己也比不上的吧。
看著男子盯著自己懷中的她,華曄突然笑了,帶著足可以傾城的笑看著男子眼裏濃重的火氣。
厭惡的甩開蓋在左凝身上的衣服,抱過。嚴重帶著凜冽的寒光,像吐冰豆一樣的慢慢的吐出幾個字“華曄,你也不希望今天的事傳出去吧!”
一改剛剛的溫柔,語氣足可以凍結整個氣流。
華曄看著男子抱著左凝出去,那細心嗬護的樣子讓華曄有種被貓爪過的感覺。最終還是按捺住自己跑出去的衝動。那個人是自己鬥不過的!
看著床上安逸睡著人,莫伽寒覺得自己身上還有她留有的若有若無的香氣。慢慢的靠近看著,猶如被蠱惑了般輕吻了左凝的額頭。
待自己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已經失控了。慌張的離開了這個到處彌漫著她身上香氣的房間。
留下的隻是一地的惶恐和不安。
這是s城郊區的伊水別墅,因為是郊區,所以顯得格外的寂靜。濃重的黑夜,就像一塊幕布一樣當著白日煩瑣的喧囂。點點的燈光像是用金色絲線繡在黑色幕布上的牡丹花。開得極其的絢爛,繁雜。
冬日夜晚總是很冷的,冷的讓人絕望。
莫伽寒輾轉反側,眼睛亮的像是敏銳的夜鷹。
耳朵豎著,仔細的聆聽。他擔心隔壁的左凝。
一麵想著那麼點酒量還敢喝酒!,一麵又想著她會不會難受?
對於剛才自己的舉動,莫伽寒還是微微的失神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比友情多一點,比愛情少很多。
想不到自己快三十的人了卻被一個二十剛出頭的孩子給困住了。想著想著便會心的笑了。
這是莫伽寒自己抓不住的情緒,就像是河裏調皮的泥鰍。滿身都是狡邪的滑液,難以抓牢,弄清。
冬天的早上都是異常的冷的,而被窩就是最好的避風港。
難怪有人會說,被窩是青春的墳墓。
這樣冷的早上連太陽都懶的起來,即便是早上7點多,房間裏還是昏暗一片。對於一向喜歡懶床的人,這時的覺才比較好眠。
一般對於莫伽寒這類人,早餐是和午餐一起的。現在卻尋思著早上吃什麼?油條,豆漿,粥?麵包,牛奶,沙拉?
到地左凝會喜歡吃哪種?思緒一路向北,突然有種奇怪的念頭一閃而過。像不像新婚夫妻。妻子睡懶覺,而丈夫早起給愛偷懶的妻子準備早飯?
莫伽寒想的思緒長遠,沒想到被一陣驚叫給嚇醒了。急忙的跑上摟,向著聲源快步而去。
推開門就看見左凝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那眼神讓莫伽寒恍惚覺得自己是玷汙別人清白,被別人當場抓包的卑鄙份子“你別叫!沒事!這是我家。……你昨晚喝醉了,對!你昨晚喝醉了!”
一向冷靜的莫伽寒在左凝恍惚的大眼睛下突然言語不順。
“哦!”
現在的莫伽寒不知道什麼情況。
剛才左凝說了聲“哦”就又躺下了。
房間恢複了安靜,靜的連自己的呼吸聲都可以辨別。看著左凝躺下,莫伽寒僵化在門口。
時間劃過的痕跡像是流水侵蝕。輕柔的,不帶痕跡。
莫伽寒偶爾還會想起左凝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氣,而自己的房間裏似乎還留有那種清香。濃鬱的久久不肯散去。
左凝給他的,就像是劃過鉛筆的宣紙一樣。即便是反複擦拭,依舊還有淡淡的印記。
自己的心,有些恍惚。可是左凝的靈魂總像那高懸的風箏,晃晃蕩蕩不再身邊。難以控製,誰會是她在乎的?
自己的心告訴自己,對於左凝,比愛情少,比友情多!
我的心改拿你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