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ta”言眉撫摸著右手的慘白傷痕,在燈光下逾顯可怖,你可以幫我留住他嗎?“你說不會丟下我的!”
慘白的臉上帶著拚搏的無謂,如薔薇般的臉龐瞬間幹枯,帶著窒息的幹涸。“你說不會離開我的!”
“言眉!別說傻話了”眼中帶著絲絲憐惜。
這樣的女子像飛蛾般,義無反顧。帶著炙熱的瘋狂,揭開陳舊的傷疤,將血淋淋的傷痛擺在人們眼前,等待憐愛。真是可惡的可憐。
真是鈍舊的刀啊!劃過心髒還帶著零星的碎屑,不知道殘忍叫什麼!心髒疼痛欲裂,如果可以透視的話一定可以看見上麵迅速龜裂的痕跡。
重重的呼吸,甚至可以嗅到自己心髒深處的濃烈血的味道,它一定是碎了,嗬嗬~真的是太脆弱了。
“袁斯一,既然你是調酒師,那麼幫我調一杯winner吧!”演戲!這幾天才進修的,用用吧!
“winner,隻給星期三的勝利者”。深邃的眼睛從來都是用來迷惑人的,深的看不見底,一如《妻妾成群》裏的幽暗的廢棄的黒井,帶著未知的恐懼和誘惑,昭示世人。恐怕最後的結局是一如書裏的主人公般義無反顧。
“那,來杯伊人,就是言眉女士點的那種”扶著吧台坐著,一如尋常。
“你的酒。”精致的高腳杯裏晃蕩的是誘人的紅色,一如傾國女子臉頰上的胭紅,熠熠奪目。
修長手指推過酒杯,有一時的停頓,不料被人奪過,頃刻之間杯盡酒絕。“再來一杯。”
那修長的手指還是如當初一樣的漂亮,隻是當初的是可以彈出動人旋律的雙手,而如今卻是雙可以調出濃鬱甘甜酒的手。可不管那種,都是醉人的。
“左凝,別喝了”看著迅速染紅的臉龐,眼神惆悵,至始至終都擺脫不了命運殘酷的玩笑。
“嗬嗬~不是酒吧嗎?不給喝酒還叫酒吧嗎?”皙白的臉上透著酒後的醺然,嘴中吐出的是帶著酒精芳香的氣息,“再來一杯伊人!”
又是一杯下去,左凝突然覺得自己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眼前是袁斯一的臉,言眉的臉,還有華曄的臉,所有人的臉都扭曲著帶著驚愕,混混沌沌的像一潭黑水。真搞笑,嗬嗬。
華曄出來就發現紫色燈光下的左凝,癱軟的趴在吧台上,神色寂寥,眼光迷離。
“左凝!”看到的卻是她眼底的點點星光,是疼!是痛!
華曄原本不相信什麼愛情,可是四年前自己在一秒鍾內愛上了一個迷糊的女孩。那個有著陽光般笑容的女孩,讓他知道什麼叫劫數,而自己在劫難逃。
“袁斯一,我還要一杯伊人!”推開華曄欲上來攙扶的手,左凝大聲並且放肆。
“左凝~”兩個男人的聲音同時響起,各自互相打量了對方。
“左凝,我們回去吧!”華曄深深打量對麵的男子,雖然在娛樂圈閱人無數,但是這樣的人還是真的少見。
“袁斯一,我還要一杯伊人!”左凝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堅持的是什麼,隻是覺得那樣潤滑的液體流過喉嚨的時候有一種快感,可以讓她的心減少疼痛,就像麻藥一樣可以止疼。
“今天的酒不賣了”言眉坐著,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三個人,就像一場戲劇,追逐,逃避,拒絕……
“你說不賣就不賣了?我找老板!”帶著無理取鬧的口氣,仰首間是醉眼朦朧。
“我就是這裏的老板!”
“你~”左凝看著眼前的女子,叫言眉的女子。冷笑出聲“嗬嗬,好,不信就你們一家有酒”
蹣跚的步子像剛剛學會走路沒多久的孩子,華曄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袁斯一,趨步跟著出去。
左凝轉頭看著閃爍的招牌“meita,meita~”
喃呢著甩開華曄扶著的手,夜雨滂沱,大顆的宛如哭泣的女子。
巴塞羅那的市區夜色迷離。大雨瓢潑的晚上,左凝站著仰著頭,方才微紅的臉迅速蒼白。粒粒的雨珠打在她的臉上,冰涼的觸感刺激著她的神經,有一種情感想要宣泄,帶著惆悵的刺痛,壓抑的痛楚。
袁斯一,我隻想問你,四年裏,你有想起過我嗎?有嗎?
大雨滂沱,顆顆粒粒點到的都是等待的破舊殘缺的靈魂。
有誰可以告訴他現在該怎麼做,雨中的左凝屹立站著,像是殘舊的布偶,等待銷毀。有種痛,痛的自己無法呼吸,猶如刀絞。大步走去,將那樣另人疼痛的布偶抱入懷中。
雙手無力的垂著,冰冷的雨水隨著漆黑的長發淌下。
雨是冷的,可是胸前的潮濕卻帶著微弱的溫度灼燒著華曄。
此刻的左凝像溫順的貓一般,眉眼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