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漸漸落下的夕陽,小陳一陣心慌。自從今天早上看到左凝留的字條,她就有一種不安的預感。
導演已經發火了,要不是礙於莫總的麵子和現在天王華曄,早就定張機票飛回去了。
與左凝相處四年多的時間裏,這樣的事從未有發生過。她不會讓人擔心,對人也非常的體貼。
未被帶去的電話,失落的躺在酒店房間的桌子上,床上零散的是一床的衣服。亂七八糟的散著。
打開左凝的房間映入眼前就是這樣狼狽的光景,當今天早上再遲遲等待後依舊看不到左凝的身影時,小陳打開房間被這樣的景象嚇呆了。
無數混亂的畫麵飛入腦子,左凝怎麼樣了?急切的查看之後,發現貼在桌子上的便條,才放下心來。
疑惑頓時產生,在這樣的陌生國度,左凝會去哪裏?
而華曄得知情況後便迅速的離開,整個劇組陷入癱瘓,亂成了一鍋粥。
心沒來由的慌亂,仿佛什麼要發生,可又是自己無法想象的。會有什麼事?
莫總打過來的電話,一方麵是詢問,可更多的是對左凝的關心。四年了,他一直默默的為左凝撐起溫暖的一片天空。作為他們的見證人,小陳也急切的希望,左凝能夠早日的知道莫總對她的付出和關懷。每年的頒獎典禮看著華曄旁邊的左凝,那個時候莫總總是目不轉睛的凝視,那是一種說不出的珍惜,是一種說不出的愛。
被那麼優秀的男子那樣愛著,為什麼心還能安定,還能不知道方向。如果是那樣,那麼到底什麼樣的男子可以值得你愛?值得你瘋狂?有那樣的男子嗎?
夜幕漸降,左凝你怎麼還不回來?
巴塞羅那的街邊有高大的樹木,夕陽無力的灑著,順著臉上線條流下的是大顆的汗珠。
這個陌生的國度對他來說太過複雜,小小的一家酒吧,盡然會那樣的神秘。沒有人知道那裏的底細,就連隻言片語都沒有。
華曄無力的靠著路旁的長凳坐下,疲倦已經消耗了他體內的力量,左凝唯一會去的就是那裏,“meita”。
那個叫袁斯一的男子。一定是他!
閉著雙眼,努力的恢複體力。盲目的尋找已經給了他難以承受的恐慌,即便是擁有眼前的一切,可那些有什麼用?就連一個女子都找不著。
無力這是他現在的感覺。
然而恍惚間卻是聽到了她的聲音,帶著甜蜜,帶著滿足的。
回頭?不回?
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動作,轉頭看到的是一臉溫柔的左凝,勾著的是那個叫袁斯一的男子。那樣的溫柔太刺痛,刺的心一陣一陣的痛。
過去給他一拳?好像沒那個權利。過去打聲招呼?好像沒有那個力氣。
無能為力。
“華曄!”應該給上帝什麼樣的表情呢?真是愛折磨人啊!
還是那樣的甜蜜表情,甜的都快溢出來了“你怎麼在這裏?我要去酒店,真是對不起今天有事。”
應該說什麼?那樣的甜蜜對他來說卻是無端的毒藥。“沒關係!”冷的可以讓人打顫。
對於這樣的華曄,左凝已經見怪不怪了,“我先走了”
那樣招搖的笑容好像是世界上的所有光輝都集於她一身,會是怎樣的男子,才可以擁有?
那樣對視著袁斯一,看到的是塵世的風霜,即便是左凝在他的身旁依舊溶解不了嗎?
“袁先生,我有話跟你說!”凍結的空氣,漫著陰冷。
“好!”
“左凝,我們去那邊有事談,你在這兒等一下。”袁斯一轉頭對著左凝,語氣緩和像是在溫柔的叮囑。
“恩!好的!”
傍晚的風瑟瑟的吹著,顫的樹葉一陣騷動。
那兩個人已經去了將近一刻鍾了。會有什麼事?
左凝沒有耐心的張望著,不一會兒,遠處走來了兩個頎長的身影。左邊的俊美異常右邊的邪魅妖惑。
看著袁斯一腫起的嘴角還留有血跡,左凝一個慌忙撫上麵頰追問“怎麼了,怎麼了?”
“沒事!遇到小偷了”可以迷倒一切的深邃眼眸略略彎起,勾起的嘴角說著不礙事。
一旁的華曄隻是站著,眼神複雜,一語不發。
真是奇怪的兩個人!左凝隻能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