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賓,讓我出去!”“啪啪”的響聲回蕩著,帶著熾烈的無畏。
“老爺說了,沒他的允許你不能出去!”熟悉的淡然不夾雜情感,這樣的人,真的像聽話的機器。
“宜賓,讓我出去!”依舊執著,微微蒼白的臉色,淩亂的頭發,紅腫的手掌,絲毫看不出以往的教養和驕傲。
“老爺說了,沒他的允許你不能出去!”還是相同的回答,兩天內,這樣的對話已經有過無數遍。
她的所有手段都被他安靜平淡的化解,所有的力氣打出去就像打在柔軟的棉花上,毫無著力點。
為什麼心會頹然的慌亂?夾雜著絲絲線線的不安,帶著少有的緊張。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難道…難道斯一有危險?這樣的假設給了她無盡的擔憂。
“宜賓!讓我出去!讓我出去!”叫吼著,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無力的拍打著暗紅色的門,沿著緊掩的門漠然滑下,袁斯一他有危險!四年內那樣的危險不計其數,因為有她才得以平安。默默的守候,淡淡的觀望。她對他是愛!是她自己也不能明了的愛!追逐,守望,保護……這些是自己心甘情願,即便是他的冷漠也澆熄不了絲毫她對他的愛!自己是中了魔障了!中了他給自己下的蠱蟲,無心反抗,乖乖受縛。
這扇門對她來說也許就是焦慮的出口。她所能用的一切都試過了,威脅,叫喊,砸東西…她所想到的方法都試過了,可是門外的男子依舊不為所動,漠然如水。
可是心底的不安卻更加強烈,頹廢的靠著門坐著。袁斯一。悄然的淚水滑過臉頰,點點滴滴,猶如晶瑩的寶石綻放熠熠光彩。敲擊地麵的聲音異常清脆,死寂的房間,空曠的慘白,這樣的淚來勢凶猛,宛如最後的宣泄,放肆的敲擊地麵。
嗚咽的哭聲,斷斷續續的從暗紅色的笨重門內傳出。條條道道的劃著著門外人的心。
淡漠的男子,心猶如他的麵孔一般,淡漠蕭然。可是唯有她,唯有她可以打破。自幼的青梅竹馬,自幼的緊緊依隨,那個驕傲的公主給了他卑微的希望,那種希望支撐他從那樣類似古羅馬的鬥獸場裏走出來,滿身的鮮血,滿身的罪惡,昭然的揭露了他的肮髒。對於他的公主他隻能如身後的騎士般,默默跟隨。
誰能說的清,這樣的混亂是上蒼無聊時的一副殘局?還是上蒼刻意挑亂的線譜?
“小姐!”當一切沉於寂靜時,空氣中唯有自己的心跳,顯示著命運的多舛。“小姐!”聽的清的隻是自己略雜急促的聲音,落寞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