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各大娛樂報紙的頭條都是:左凝公開承認有男友。神秘男友到底是誰?……紛紛擾擾的標題醒目的占去人們的眼球,眾人各自翹首以盼,神秘人物的出現。

而此時的另一邊,歸國的袁斯一,像被厭倦的寵物一般關著,也許諸多的聯係使得最終不忍被丟去,可是早已消失的親情使得溫情像罩在麵上的不合拍麵具,看上去就是虛假和難堪,最後還是得像現在這樣置之不理又無法丟棄。

陽光蔥鬱的房間裏,被窗欞切割成無數碎片的光影,宛如他的心河,已經破碎的無法複原,既然無法複原那麼就讓它破碎吧,反正已經如此了。

“少爺,老爺讓我轉告你,你即將接任袁氏總裁的職位,所以你需要做好準備。”一如複述的機器,帶著毫無溫度的口氣劃破這般寂靜的蒼白。

站在窗前的人,毅然站著,破碎的盈盈碎片打在他的臉上,一如來人的聲音般帶不來任何溫度,“知道了。”

最終還是被那金燦燦的絲線穿過手腳進行控製,被控製開始粉墨登場的跳梁表演。那樣的逃離最終還是這樣的無奈,最後還是如此的不堪,可以說那些都是徒勞嗎?恰似一場輪回,兜兜轉轉還是回到原點。

指尖觸碰到的是堅硬的光滑玻璃,春夏交接的季節,溫暖潮濕的環境是茉莉花的最好花期,它們是需要溫暖的植物,良好的通風,適度的半陽半陰。可以說它們柔弱,因為受不了嚴寒和酷暑,也可以說它們偏執,偏執的需要一定的條件才會綻放它們的美麗,抒發它們的芬芳。

點點的卵圓形的花葉,層層包裹的恰似一場美妙的蛻變,最終將潔白和純淨帶給人間,淡雅素淨。

指尖可以觸碰的依舊是玻璃的冰冷和僵硬,最終那樣的茉莉還是被當在了外麵。

有所的掙紮都是徒勞……

……

所有的工作都被停止,好像人們都已經瘋了,呼嘯的而來的是無盡的混亂,因為男友風波,左凝不得不呆在家裏。

平靜的生活是她現在最想要的,躺在袁斯一的懷抱裏,安然入眠,這似乎已經是幻覺了。島上的生活是那麼安逸平定。是她念念不忘的,她開始回憶,回憶每一個細節,甚至懷念他們說過的每一句話。

有人說當你開始回憶,那麼你就開始蒼老,顯然這樣的話是有一定的根據。現在的左凝就像是被困城堡內的公主,望著斑駁窗台上爬滿的紛亂植物,望眼欲穿等待心中念念的王子,也許在某個清晨便會踏著瑩潤的露水騎著高大俊傑的白馬,屈身彎膝迎接他的公主去過幸福快樂的日子。

顯然那是兒時每個愛幻想女孩的美好願望,王子披荊斬棘,克服重重的困難最終到達公主的麵前。而公主的工作就是等待,無盡的等待,在等待中保持美麗,讓王子為之傾心。

而她此時的臉色暗淡,陰晦,豔麗的粉脂可以造成美好的假象,它欺騙了所有人甚至她自己。莫伽寒的解釋,是那樣的漏洞百出,不可能袁斯一忙的連一個電話,一個問候都沒有。而最合理的解釋就是有事情發生了,也許就是她在male的醫院沉睡的那段時間裏,有迫使一切扭轉的事情發生了,然而是怎麼樣的事情,那是她無法具體預測了,有種隱隱的不安,像是地震前夕敏銳的老鼠,焦躁的四處碰撞,可又無能為力。

漂浮的謊言宛如氫氣球的細線,而那也是她如今可以抓住的唯一繩索,仿佛緊緊抓住它,就可以讓那個鼓脹漂浮的氫氣球不會遠走,而她就是會等到袁斯一忙完了來接她,給她幸福和快樂。

然而他會一如王子般的勇敢嗎?他正在趕往城堡的路上嗎?是被荊棘的尖銳劃破了信念,還是被蜿蜒纏繞的蔓藤纏住的腳踝無法動彈?為什麼這麼久這麼久?漫長的猶如幾個世紀,這就是度日如年嗎?

抱緊膝蓋,努力的讓自己占據更小的空間,她厭倦了娛樂圈的怪異生活,那是走在水麵上的一段詭異路程,沒有真實的著落感,水中遊拽的色彩斑斕的魚是誘惑的毒藥。可以在水中看見自己的倒影一如魚兒般絢麗華美。可是任何微小的物質都可以使水麵產生波動的漣漪,那時的自己是混亂扭曲的,帶著自己都無法熟悉的麵孔昭然若揭。那樣的醜陋,大聲疾呼下頹然發現,喉嚨被掐住了,發出的聲音是清淺單調的雜音。沒人聽的見,沒人聽的懂。努力奔跑,腳下的是冰涼的湖水,漸漸浸濕,晃蕩的湖麵泛著紫藍紫藍的深邃光澤,一如死去人唇角的深諳。湖水漸漸浸透身體,到最後才發現自己已經融入那紫藍紫藍的湖水。

她想逃離,這是她此刻所想到的詞語,逃離。她已經對那樣的生活產生恐懼了,她不想在繼續了。努力的讓自己蜷縮起來,最好不要被發現。如果可以,她願意保持這樣的姿勢被塵灰掩蓋直到她的王子撥開細密粘稠的蜘蛛網將她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