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吃飽的狡猾貓咪,放任手中四處逃竄的瘦削老鼠,眼露嘲弄。總要不時的伸出那尖銳的利爪撥弄,提醒老鼠:其實你仍舊在我的掌控之內,反抗和逃跑都是於事無補的。
事實就是這樣,在那樣的記著麵前,袁斯一神色暗淡,也許在被抓回來的那一刻,他已經心如死灰。對於這樣的傀儡生活,似乎可以想象成技藝高超的那個人獨子表演的一場木偶戲,敲鑼打鼓,躲在幕後的那個人十指靈活,任何一個關節的抖動都是幕前木偶的一個華麗擺動。
對於自己的高超技藝也許他樂此不疲,也許他也淡淡乏味,因為至始至終都是一個人的獨舞,可以分享人的早已不在。
“召開這次記者招待會,是為的解開最近記者們心中的疑惑……”袁斯一的一貫冷漠表情,將他突兀的抽離這些麵露欣喜的記者群。最終還是被擺放到這樣令人哭笑不得的位置了,除了接受,還有什麼?
“召開這次記者招待會,是為的解開最近記者們心中的疑惑,那麼就開始吧!”總有那麼一個人順口宣布開始,可是一切怎麼可能從現實中抽離出來而單獨開始?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原本單調的線,編織而成,怎麼可以從中截開一段而說“開始”呢?
看,這件事一開始便是個不成立的錯誤假設,所以接著的一切都是在錯誤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錯誤論述。本來就是個錯誤,為什麼沒人阻止,並且津津樂道?
“袁總,我相信很多人對於你的事情都很感興趣,那我們就此提幾個問題!聽說袁總一直在國外生活,最近才歸國,那麼你是否適應這邊的生活呢?”
“還好。”
“袁總對於接受袁氏企業是否遊刃有餘?那麼年輕就接手如此大的跨國公司是不是有很大的壓力?”
“還好。”麵對這樣的人群,袁斯一能夠說出的也隻是這樣的回答了。
……
一場毫無意義的記者會,對於別人也許是津津樂道然而對以斯一確實乏味之極。無聊的人舉行的一場無聊的記者會,拉上一幫一群無聊的人幹著一件無聊的事。
“我想大家都有同一個疑問,這裏我替廣大的女性同胞問一下,袁總是否有女朋友或者心儀對象?”一位長發的女子投出的這個問題頓時使得整個大廳極其的安靜。也許這是大家都願意聽到的問題。
會場一時靜寂,袁斯一不語緊緊的盯著那位長發的女記者,似乎要將她看透,又似乎看向遠方。
心裏一頓絞痛,畢竟還是無法忘懷的。她早已在心裏根深蒂固,那是無法隨時間而改變的,時間隻令人承受更加多的痛苦而已。
“有。”
電視中的人是袁斯一!左凝看的呆滯,但更多的是欣喜。他就在那兒,就在她的身邊!他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不是拋下她不管,伽寒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