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個村裏的惡霸小混混夾著尾巴狼狽地走人,走至不遠,劉宋輝忽然回頭對著賣藝的壯男說:“賣藝的狗東西,你在村裏得罪了我,我可是村長的兒子,以後你別想混了,有你好看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等著瞧吧,狗雜種。”
那些看熱鬧的人眼見沒戲唱了就怕怕屁股四處散開走人。
被打得半死的張鐵牛剛想感激地跟壯男說聲:“謝謝。”
誰知還沒等張鐵牛開口,那壯男就搶先一步,雙手抓起張鐵牛凶惡的盯著他,惡狠狠的說:“你這該死的家夥,沒本事就不要在這裏逞能。偏要惹出事來砸我的檔口,專給我找麻煩,原本想低調行事好好賣藝表演的,現在卻被你這個醜小子走來搗亂。你要死就死一邊去,別在我麵前出現,簡直丟人不知所謂。”說完一把扔下張鐵牛。
原本傷得不輕的身體,被這麼一扔,簡直是雪上加霜。
不過對於張鐵牛來講是無所謂的,因為壯男說得實在太對了。“我不應該逞能和村霸較勁,因為嘴上逞強最終受傷的總會是自己。”
“爹~,算了吧!事情都已經發生到這種地步,那也是沒辦法的,他也傷得不輕,看表演的人都走了,我們還是收拾一下回去吧!”那賣藝的女孩說。
“哼,得罪了村長兒子以後也不能在這裏擺攤了,以後別再讓我碰到這無能的家夥。小婷,我們走吧。”壯男說。
那個叫小婷的女孩拿了藥酒走到張鐵牛麵前,把藥酒放在地上。
“這是藥酒,很有效,你傷得也不輕,擦一些會好點的。”
“小婷,走吧!”壯男在後麵喊。
“謝謝。”張鐵牛拖著微弱的聲音,無力地接過藥酒。
夕陽羞答答的躲著半邊臉,紅霞渲染著女孩緩緩離去的背影。張鐵牛覺得她心地善良,樣子也很甜美,就像一個香甜的紅蘋果,讓人好想撲上前咬一口,可惜這隻能在心裏麵想,不可以把動作做出來。
唉~,真是倒黴,又出醜了,還被人羞辱了一番。
“今天過得如何?無所謂啦,那都已經不重要了,什麼都不重要了。”張鐵牛拖著沉重的身體回家,走著走著,嘴裏吐出一口鮮血,兩眼一黑,便昏過去了。“受了很重的內傷啊,那些禽獸出手真重,簡直就是想殺了我,毫不留情啊。”要不是自己的內心被緊緊的束縛,像一隻籠中鳥似的活著,做著自己不想做的事,每天行屍走肉般的生活,張鐵牛哪會抱著“什麼都無所謂的態度”失去鬥誌地活著呢。
“對呀!反正我就是這麼平凡無為地生活著,什麼都不重要了。”夜幕降臨,一個人正在黑夜中沉睡,頸部手腳均被鐵鏈緊鎖,千條萬條鎖鏈把那人捆紮得嚴嚴實實的。由於是黑夜,所以無法看清什麼,但是貼在鏈條上的千萬張帖符卻格外顯眼,微黃色的符,血紅色的字。慢慢地,張鐵牛發現那個人外麵還有一個囚牢圍著,那些數不盡的鏈條與囚牢緊密相連,把那個沉睡的人懸吊在正中位置。一陣陰涼,一陣驚栗,一陣恐懼,一陣壓抑。
四方形的牢籠顯得特別巨大,那大籠子的六個麵都有特定的符籙粘貼著,金黃色的“乾”字分別印在牢籠的六個麵上。
在躁動不安的感覺中,那個人睜開了雙眼,用詭異的眼光望向張鐵牛,一股邪惡的氣息撲來。張鐵牛驚醒了,是被那可怕的氣息嚇醒的。原來那隻不過是一場無聊的惡夢。再看看周圍環境,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已經回到家中,還睡在自己熟悉的床上。
“你醒啦?到底怎麼回事啊,發現你的時候已經倒在離家不遠的地上,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弄的,是不是跟誰打架了?身上都傷成這樣了,還是很嚴重的內傷。”張鐵牛的娘親擔心的詢問著。
“嗬嗬,那個,那個‘撿回來’的人醒了,你,你就睡了,真,真的是好,好玩啊!”傻傻的弟弟張鐵蛋胡說八道,語無倫次。
“我沒事,是被村長的兒子打的,算了吧,那家夥不好惹,無論怎麼樣他都看我不順眼。”張鐵牛用微弱的語氣無奈地說。
張鐵牛的母親聽後沒什麼反應,就算是生氣,無奈。那也是村長的兒子,他一向在村裏都很霸道,人家什麼都有,要是得罪起來人家還可以將你全家人趕出村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兒子無事就好。
“那個叫王柏文的人醒來了嗎?他的傷好了嗎?”張鐵牛聽到之前弟弟說的話,好奇心起就問。
這時外麵正好緩慢的走進一個人,那人撐著拐杖。張鐵牛一眼就能認出是之前鴨子河邊發現的那個受重傷的青年,王柏文。青年走進屋子後,用著非常微弱的聲音說:“這位小兄弟謝謝你的關心啦,我沒有什麼大礙,就是身體現在還虛弱得很。反倒是你,沒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