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歌聞言一愣,暗忖:“一日未來,他們竟私自將十人小隊的人都選定好了,而且其中還沒有自己,這怎麼能行......”他慌問道:“我生為都指揮使,爾等怎會將我排除在這十人之外。”
眾人聞言都麵帶譏笑,均想這考校比試比的是武藝,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居然還想參加比鬥,這豈不是自取其辱嗎?又見衛西武傲慢答道:“指揮使大人啊,你雖乃皇上欽點,趙大人也說你智比諸葛,但這次比的多是武藝,你如果在一旁指揮督戰,我等毫無意見,但你堅持要親自上場,我看還是不要勉為其難了吧?”他把“皇上欽點”四個字說得格外大聲,言下之意是說葉清歌是仰仗皇恩,沒有真才實學。
葉清歌被一頓譏諷心下反而平靜下來,他暗道:“若想獲得參加這次比試的機會,非得顯示實力,讓眾人心悅誠服不可。”仰天長笑道:“什麼叫勉為其難?你且說說”
衛西武搖頭道:“葉校尉非要老衛把話說穿嗎?”
葉清歌輕笑道:“但說無妨。”
衛西武不屑的看著葉清歌道:“葉校尉,不會武功,手無縛雞之力,弱強行上場比試,豈非以卵擊石?拖我等後腿?”
李正旺覺得衛西武言語過激,忙和言道:“衛隊頭,所謂下將攻陣,中將攻城,上將攻心。葉指揮使雖無武藝,但定是深蘊兵道,又怎是我們一介武夫可比。”
衛西武冷笑道:“老李不用打圓場,大家心裏都清楚,我們騎兵作戰講究衝殺陷陣,勇往無前;那指揮調度都是中軍大營的事,他縱是韓信轉世,到了萬軍叢中,還不是照樣被人活活砍死。”他說到氣處,口不擇言,然一眾兵士卻均感有理。李正旺性子溫和,見衛西武氣勢淩人,也不意再勸。
葉清歌站在高台,看著以衛西武為首的一眾軍士投來的鄙夷目光,心中反而不急不躁。隻見他走到旁邊兵器架上抽出一把青銅長劍,挽了一道劍花,向衛西武問道:“你再說一遍,參與比試者是哪十人?”
衛西武見葉清歌之前的那道劍花耍得極為好看,暗道:“他這是要和其中一人比試拳腳嗎?哼,花拳繡腿,也敢自取其辱。”朗聲又將十人的名字報了一遍。
葉清歌聽罷笑道:“很好,你們十人一起上台,與我比試比試。”李正旺意外道:“葉指揮使,你這是何苦,如果葉大人執意要參加十日後的比鬥,李某將我那一份名額讓給大人就是。”
葉清歌聞言笑之以鼻道:“我葉清歌何須人讓,你們且一起上來,與我一較高下。”
眾人被葉清歌激起心中傲氣,紛紛走上台前。衛西武冷笑道:“我們十人中個個,武藝了得,你要選誰比試?”
葉清歌輕笑道:“你們一塊兒上便是。”
眾人聞言暗怒:“這一介文弱,竟敢如此狂妄。”副隊頭鄧航率先走上一步道:“十人中,數我武功最弱,相葉大人討教了。”
言罷抓起手中長槍,舞得霍霍生風,朝葉清歌刺去。鄧航的搶雖然舞得極快,然葉清歌此時中黃大脈已開,全身感官之敏銳已達一流高手的境地,在他瞧來鄧航的槍就像小兒舞棒一般。就當槍將將要刺到葉清歌胸前鎖甲之時,葉清歌輕巧側身讓過,左手兩指在槍杆上一彈,一股氣勁從槍身直達握槍雙手,鄧航如遭電擊,長槍脫手,摔在地上。
眾人瞧見無不驚異。衛西武皺眉道:“鄧航,你昨夜又上哪個娘們家去的?如此腳軟?”台下眾人聞言,一陣哄笑。鄧航麵頰火紅,連呼沒有。
黃傑與鄧航在軍中最為要好,見兄弟下不來台,急忙上前一步說聲:“討教葉校尉了。”說完操起背後鐵槍,淩空跳起一丈來高,直刺葉清歌麵門。誰料葉清歌不閃不避,將手中青銅長劍,平平刺出,不偏不倚,正好與黃傑手中槍尖對上。黃傑此時身在空中,一刺不中,無從借力,無奈向後翻滾落下,正欲再刺,突然發現,鐵槍槍頭不知何時竟然折斷,此時哐當落地,清脆可聞。
眾人一陣大惑不解,心道:“莫非槍頭是被葉清歌長劍的巨力所擊斷?但若真是如此,黃傑人在空中,應該早被擊飛出去,又怎會毫無感覺?”沒有人知道葉清歌此刻真氣早已達收放自如的地步,即可折斷槍頭,有可令黃傑毫發無損。
衛西武猜測是黃傑手中鐵槍早已損壞,才會這樣。他暗道:“今天葉清歌真是走了狗屎運,如若真讓他濫竽充數混到十人隊伍之中,那比試之時隻會拖累眾人。”他決定親自出手教訓一番這不知天高地厚文弱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