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芸芸沒想他如此豪爽,此時那件事情她心中早就想好,花顏一笑道:“那好,從今日起我便要你做我的伴讀,聽從我的使喚。”
葉清歌聞言一怔心想:“好丫頭,我明明隻答應了你一件事,你卻要我做你伴讀,從今往後都聽你的,真是夠狠的。”可他心中如此想,嘴上卻應道:“好。”雖然高芸芸的要求十分過分,但他一言既出,隻好硬著頭皮答應。
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何自己回答的如此爽快,而且內心深處還隱隱的泛起一絲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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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定下協議,高芸芸誌得意滿後又感身體微微疲憊,便安心躺下,繼續睡去。葉清歌一看天色,已是辰時,想起自己為趙匡胤一事,多日未有去過軍營,如今北伐在即,萬事需要籌備怎能叫他放得下心。
他用過早飯,又到趙匡胤的房間看望一番,此時趙匡胤還在昏睡,聽軍醫說已無大礙,這才策馬趕往城郊的驃騎營。
葉清歌幾日未去,衛西武見了他都是一喜。他們從副指揮使薑勇的口中都知曉葉清歌是為趙匡胤的傷情而奔波。趙匡胤平時治軍有方,將士們都很是敬仰,此時都你一言我一語的向他問到趙匡胤的情況。
葉清歌將幾日經過講了一遍,隻是與高芸芸的諸多事情略過不談。眾人聽了都為趙匡胤轉危為安而倍感高興,也對葉清歌的重情重義讚許不已。
葉清歌和眾人說完趙匡胤之事,又問驃騎營幾日來的情況。讓葉清歌驚喜的是,他這次遠行,非但沒有讓驃騎營因群龍無首而導致軍務荒置,反倒是衛西武、李正旺兩名隊頭在他不在的幾日裏麵已經將糧草、軍備等事處理的井井有條。
其餘鄧航、黃傑等人更是將這數千驃騎衛操練的虎虎生威,軍容嚴整,之前葉清歌所受的各種陣勢也大多精熟。
他聽著練兵台下數千將士因操練而發出震天喊聲,心情激越,恨不得早些踏上北伐的路程,一盞心中抱負。
一番觀看之後,葉清歌發現出幾處士兵們對陣法變換的不足之處,又一一細心指點,一來二去便已到了午時過後。
“葉清歌......給我滾出來。”正在眾將士都在認真凝聽葉清歌講解陣法之時,大營的門外突然響起了一名女子的喊聲。
葉清歌聽出是高芸芸的聲音,心中一驚,迅速向營門走去。他放眼一瞧營門外的女子果真是高芸芸。她此時正被幾名把手營門的士兵攔在外麵,進來不得。
“郡......芸芸,你不好好歇著,跑軍營來做什麼?”葉清歌令左右放行後朝高芸芸問道。
“哼,做了將軍就了不起麼?我來是要找我那伴讀的。”高芸芸板起俏臉,冷哼道。
葉清歌聽到伴讀二字,心中暗惱,怕他當眾說穿,掃了自己的威風,慌道:“芸芸,你的伴讀沒在這裏,有什麼事兒就跟我講吧,但有所命無有不從。”
高芸芸見他口中服軟,得意笑道:“沒什麼,隻是睡了一天,想活動活動,聽趙管家說你軍營不錯,能不能讓我參觀參觀?”
葉清歌才知竟是趙普給她指的路,當下隻好無奈答應,領著高芸芸進了營中。
“葉指揮真是厲害,出去沒幾天竟帶回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
“你懂什麼,這叫風流瀟灑,你之前說葉指揮有斷袖之癖,我看簡直是在放屁。”
“斷袖之癖往往才是真愛,你懂個屁......”
營中軍士見到葉清歌帶著高芸芸在軍營裏閑逛,都在底下竊竊議論道。
高芸芸從小就是野蠻性子,不像平常女孩兒家那般操持針線,反而喜好兵刃武功。此時她在運營裏左顧右看,猶如進了市集,大是歡喜。
“嗯,你這裏挺好玩的。”高芸芸小嘴上揚,眉毛彎得像一對月牙兒。
葉清歌搖頭皺眉:“你一女兒家,不在家中好好養病,跑來軍營成何體統。”
“你管的著嗎?葉伴讀......”高芸芸白他一眼,將伴讀二字說得格外別扭。“唉,那是在做什麼。”她側過頭指著校場一角,正在爭搶一顆圓球的數十餘人。
“那是蹴鞠,你沒見過?”葉清歌答道。
“蹴鞠是什麼?快帶我去看看。”說完不等葉清歌答應,便抓起他的左手,快步奔去。
葉清歌被高芸芸溫暖如玉的小手抓著,心中蕩起一陣悸動。臉上卻掛起那一幅玩世不恭的笑容隨她走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