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聞訊沈老太爺一路風塵仆仆地趕來,他手裏拄著拐杖,走得又快有急,急救室門口,“裏麵情況怎麼樣了,孩子保不保得住?”老人緊張地追問。
保鏢隊長愧疚地垂下頭,向他彙報:“醫生正在搶救,現在還不知道結果。”
沈老太爺急忙叫管家,“去找這家醫院的院長,一定要把我的曾孫保住,快去,把人找過來!”
管家老李帶著一個傭人,一起去了。
人走後,沈老太爺憤怒地盯著保鏢隊長,“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才出去這麼短時間就出了車禍!”
保鏢隊長:“老太爺,我懷疑有人故意害齊小姐,出事的那輛大貨車刹車片失靈,大白天,那個貨車司機竟然渾身酒味……所以,我懷疑他是故意製造這場酒駕肇事的。”
沈老太爺滿臉憤怒,拄在手裏的拐杖用力地撞擊地麵,“給我查,狠狠地查,查出那個幕後主使,看看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害我的曾孫!”
“是。”保鏢隊長領命。
好一會兒後,醫生推著躺在移動床上的齊雅琴出來了,“醫生,她肚子裏的孩子怎麼樣?”沈老太爺連忙奔過去,緊張地問。
這一刻,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
醫生看了他們一眼,道:“大人和孩子目前是穩住了,但這次撞擊得不輕,已經出現了嚴重流產的先兆,再加上母體的身體素質也不好,最終能不能保住,還得看到時候的情況。”
“她這一個月都得住在醫院裏,我會為她開些保胎藥,孕婦盡量少活動,特別注意不能動作太大,稍微一點大動作都可能會造成流產。”
“醫生,還有哪些注意事項,你統統說給我聽,我們照做,一定要抱住她肚子裏的孩子!”沈老太爺連忙道。
“哦,還有一個,她畢竟是孕婦,給她用藥還有那些保胎藥,對肚子裏的孩子多多少少有些副作用,她又受了很大的撞擊,不知道會不會對孩子形成永久性致殘方麵的傷害,這個說不死,有這個可能,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醫生讓齊雅琴留院保胎一個月,沈老太爺不放心,讓她住了足足三個月,確定胎穩了下來才讓她出院。
至於刹車失靈的大貨車司機黃毛,已經逮捕進了監獄,他酒駕,還壓死了人,都屬於重罪,擇日開庭,估計會被判決無期徒刑。
黃毛非常不甘心,為什麼沒有一下壓死那個賤女人,那天,他被兩個黑衣保鏢從車子裏拉了出來,壓著他的腦袋讓他趴在地上,遠遠的,他仿佛看見幾個保鏢急急忙忙把齊雅琴抱上車,狀似送醫院。
不知道那女人被送進醫院後,肚子裏的孩子保沒保住,
……
七個月後,齊雅琴在醫院產下一個男嬰。
孩子生下來的瞬間,就被沈老太爺安排的人抱走了。
沈老太爺讓人交給她一張麵額巨大的支票,算作她生這個孩子的酬勞。
齊雅琴捧著鈔票哭得撕心裂肺,這個孩子畢竟在她肚子裏,跟她一起生活了九個月,她早已經習慣了寶寶的存在,無數次幻想過他的模樣,憧憬過與孩子的未來,費盡千辛萬苦把他生下來,卻連看都沒有看上一眼,就被沈家人無情地抱走了,怎麼可能不叫她痛心。
孩子抱回了沈家大宅。
大廳裏,沈老太爺坐在太師椅上,孩子一抱回來,連忙讓傭人把孩子抱過來,急切地想看一看自己的曾孫兒。
相繼兩次白發人送黑發人,讓老爺子短短半年時間內老了好幾歲。
陸昊軒和沈修都死了,這個孩子便是沈家嫡脈唯一的繼承人。
“老太爺,這個孩子……您要有心理準備。”管家臉上的表情有些不正常。
這話是何意?
沈老太爺心理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從管家手中接過孩子。
小小的奶娃娃閉著雙眼,裹在繈褓之中,睡得無比安穩,他還不知道,自己一出生就離開了媽媽,爸爸更是在他出生前就已經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沈老太爺看見孩子的麵容,鼻子眼睛一切正常,沒有發現什麼不對,但他深知,管家不會無緣無故說這句話。
他把孩子放在自己的雙腿上,輕手輕腳地解開包裹著孩子的繈褓。
不一會兒,小寶寶兩隻與常人不一樣的小手暴露了出來。
沈老太爺瞬間睜大眼,滿臉不敢置信,連忙追問身旁的管家,“為什麼會這樣,到底怎麼回事?你確定沒有抱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