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推門而入的是辛策。
辛策看著蕭晟痛苦的模樣,大笑出聲,“蕭晟,我等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從我養大梓童開始,就一直計劃著怎麼才能接近你的身邊而不被懷疑,終於,你愛上梓童,這對而言真是天賜良機。”
“你到底做了什麼!”我抱著蕭晟,泣不成聲,蕭晟的嘴角都是血,不停地湧出來,“晟哥哥,晟哥哥你不要有事……”
辛策道:“他必死無疑,這是我尋遍西域才找到的無色無味的毒藥,這種毒一旦進入身體,那個人就回天乏術。”
我哭喊著對辛策道:“不,爺爺,你救救他!”
“你讓我救他?”辛策狂笑,“是你自己把酒給他喝下去的,你忘記了?”
“你明明答應我不會傷害晟哥哥,為什麼要做這些!”我喊著,“你之前說過了放他,現在怎麼可以這樣!”
蕭晟猛然抓住我的手,“梓童……你……你和他……”
“不,晟哥哥,我不知道會這樣!”我抱著蕭晟哭道:“爺爺說他有一壇陳釀佳釀當做是送我出嫁的隨禮,我就讓下人開了它,我不知道他下了毒——”
蕭晟猛地再吐一口血,我嚇得抱著他發顫,“晟哥哥!”
“你好狠的心……”
我看著蕭晟痛苦地閉上眼睛,瞪大了眼睛。
“為什麼你沒有喝?”辛策見我沒事,走近了看桌上的兩個杯子。“難道都是蕭晟一人喝了?”
我震驚地看著蕭晟灰白的臉,滿身都是血,若不是蕭晟剛才阻止我飲酒,那麼現在倒在這裏的就是兩個人,辛策這一計好毒,他要一石二鳥,將我和蕭晟都除去。
我的身體抱著蕭晟久久不能移動,同時也煎熬著我的神經。
我想逃離,想離開這個血淋淋的現場,我已經明白了這一切,蕭晟對我的誤會也是由此而起了吧。可是我卻不想去找我身邊的蕭晟說清楚,因為這一幕帶給我的衝擊力實在太大太大。
“啊!”我猛地從床上坐起,抹了一把額頭,一手的冷汗。
周圍是熟悉的東西,我就知道我已經回到了現實,我低頭看著雙手,仿佛它們還沾著蕭晟的血,我的手在抖,心跳很快。
這種心悸地感覺控製不住,越來越快,越來越猛,我忍不住悶哼了一聲,按住心口,眼前一陣陣的發黑,氣也不夠喘了。
“梓童!”蕭晟突然出現在我身邊,穩穩抱住我,他的手貼於我的手麵之上,有溫暖的感覺透過手掌傳入我的胸口,心悸的感覺漸漸被控製住,我舒緩了呼吸,然後又是一頭的冷汗。
我歪在蕭晟的懷中發愣,無法把現在的蕭晟和剛才夢中滿身是血的蕭晟合並成同一個。蕭晟沉聲問道:“你怎麼了?做夢了?”
我微微點著頭,躊躇了一下,說道:“我夢到……你喝了毒酒。”
蕭晟的動作明顯僵住,“然後呢。”
“是辛策做的一切,但是,是我親手把酒送到了你的嘴邊。”我說。
蕭晟看了我一眼,將我緩緩放平,讓我躺回床上,“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我不記得了。”
我呆呆地看著他,怎麼可能不記得,如果你不是因為這個才對我各種報複的話,又是因為什麼?我說道:“我不知道自己現在還能說些什麼,我害死了你,這是事實……”
蕭晟說:“我累了,不想再去想這些事情,你再休息一會吧。”
他轉身就要離開,我下意識地伸手拉住他,“別走。”
話一出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這句是我說的,看著他的表情和眼神變化,慢慢放柔和。我也尷尬地送開他的手,“對不起。”
蕭晟道:“你休息吧。”
看著他消失在眼前,我頹唐地翻個身,用被子蒙住頭,鴕鳥心理再度作祟。我想不明白作為爺爺的辛策為什麼一直以來都是利用我,是古人薄情,還是辛策自己寡情,關於辛策的記憶我夢到的很少,為數不多的幾次也稱不上是什麼好記憶。
手機鬧鍾在七點鍾準時響起,我起床下樓,和已經做飯的小盼打了聲招呼,“早。”
“早,快去刷牙吧,早飯好了。”小盼道。
我掛了個彎去衛生間洗漱,出來後,桌上擺好了整齊的小菜和粥。有小盼在就是好,大多數時候都是她做早飯,我們其他人偶爾起早那麼一次才會動手做。
小莫的鮮奶吧一般沒有特別固定的營業時間,早上通常九點左右正式營業,但小莫和林宇通常會早到,店門是開著的。於是我們用完早餐,商量著先去鮮奶吧旁邊的大超市買菜,中午就在鮮奶吧做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