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兒!你可回來了!這位是?”陳父看見陳明便一臉著急的說著,可看到陳明身旁還有一位陌生人在場,陳父便問道。
“這位是我新收的心腹,此人武藝驚人,可堪一用。父親有話直說,夏兄值得信賴!”陳明向陳父介紹道。
夏秋風上前兩步,躬身抱拳說道:“鄙人夏秋風見過陳尚書、見過陳員外!鄙人已決心跟隨陳公子左右,願為陳家效犬馬之勞!“
陳父上前虛托夏秋風雙肘,說道:“賢侄不必多禮,亦不必以下人自居!你今後便與明兒兄弟相稱吧!老夫也算多了個子侄!“陳父看著夏秋風器宇軒昂、一表人才,頗有愛才之心。
“那小侄恭敬不如從命了!小侄見過陳叔父!見過陳大哥!“
“不必多禮!風弟!事態緊急,不宜再敘閑話了!我們進書房詳談吧!“陳定上前說道,言語中透露著焦急之態。
當下四人便進了後宅的陳父的書房。
“小弟!事情果真被你猜中了!沒想到大順皇帝真的敗下陣來,天下命運再次渺茫了!“進了書房陳定便急急說道。
“此事先不忙,不知大哥是否還記得一個月前與小弟三擊掌的賭約?“陳明不慌不忙的說道。
“記得記得!是我輸了!你要當家作主,那你便當吧!現在最緊要的事,是我們陳家該作何打算!“陳定一臉焦急道。
終於得到了陳家當家的權利了!這對於陳明來說至關重要!有了陳家一家之力,陳明今後的計劃,至少多了七分把握!
“大哥不必著急,事情都在我的預料之中!父親,朝中可有消息傳來?“陳明對著陳必謙問道。
“李自成準備明日舉行登基大典,但是他已經決定要離開北京城,返回他的西安老巢了。明兒!沒想到我們陳家三父子,竟然是你對局勢看得如此透徹,這個家你來當也好!“陳必謙歎了口氣說道:”你最近在京畿地區交際,可是有什麼進展嗎?“
“孩兒在京畿地區確有斬獲,稍後再與父親細說。現如今大順戰敗,可以說天下已經易手!此時勢大的是清朝,所以我覺得我們不該跟著李自成西去了,我們留在北京城,等待新主的來臨!“
“啊!公子!這……“夏秋風驚聲叫道。
“風兄不必緊張,我也知道父親和大哥此時心有顧慮,怕也不是很讚同我的建議。我大明因為曆史原因,有兩京。南京方麵估計早已得到了崇禎皇帝駕崩的消息了,估計新皇帝都快選了出來了吧!“陳明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我們陳家的根基在江南,所以我相信,父親和大哥更想從天津乘船南下,回到家鄉。甚至由於父親的高位,去到南京,恐怕也能在新皇帝組建的朝廷中獲得高位吧!甚至入閣也不是不能奢望的!”
陳必謙和陳定沒有說話,但是看他們的表情,估計這才是他們心中的第一選擇。陳明必須要將這個念頭給他們打消掉,否則陳明的計劃便沒法開展了!
“但是!你們想過沒有!還是那個最不能回避的問題!誰來阻止清兵南下?誰都阻止不了!”陳明繼續說道。
“可……我們至少能劃江而治啊!南北朝、南宋都是如此,至少也延續了一兩百年的國祚呢!”陳定反駁道。
陳必謙搖了搖頭。
這讓陳明感到意外,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有如此的敏銳的觀察能力,竟能分析出真正的局勢,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自己站在三百多年的後世的角度,看得清楚局勢很正常,可是父親作為這個時代的當局者,竟然也能看得這麼清楚,看來父親能做到尚書的高位,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大哥你長年在禮部當差,可能不是很清楚裏麵的關竅。不錯!古時候的南北朝還有南宋是能在北方異族勢大的時候,在南方苟延殘喘一兩百年。可時移世易,今時不同往日!可能父親知道這個問題,那就是糧食!”
陳明看了一眼父親,繼續說道:“自晚唐以後,人口重心便往南方偏移,北方不再比南方人口多,而且從那時起,北方糧食產量便遠遠落後於南方,時至今日,京城及附近大片地區的糧食都要靠南方運來。假如明清兩朝劃江而治,那麼清朝過不了兩年便會因為糧食問題,領兵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