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怎麼看,當看傻逼一樣看唄!
明年江南有兩起起義事件,都是發生在三四月份,一起是吳勝兆反清案,另一起則是‘顧、侯、夏’三家反清案,兩案盡皆失敗,江南士紳之中,有誌反清複明的士紳盡皆被一掃而空,給反清複明事業造成非常沉痛的一擊,這其中固然有天災的影響,但也有人禍的影響,兩案一個是倒在天災上,一個倒在人禍上,天災人禍齊出,搞得大家都相信滿清是天命所歸了,這才是真正沉痛的一擊。
但是陳明不信天命,他隻信一點,那就是曆史並沒有必然,曆史隻有一個規律,那就是社會要進步,社會要向前發展,它可以是迂回的,可以開倒車,可以走錯路,走彎路,但它最終還是會回到正確的軌道上來。
曆史不是小說,它沒有天命,所以大明會滅亡,滿清會滅亡,中華民族會被揍得媽都不認識,也會麵臨亡國滅種之危,蘇聯也會倒台,如果按照天命論,他們難道不代表天命嗎?不代表最正確的道路嗎?
如果有天命,那麼咱們地球的曆史,就是一部赤裸裸的天命推翻史!
“小明……小明?又走神了?”陳勤叫醒走神的陳明。
“啊,勤哥剛剛是問我願不願意參加起義?沒問題,我全力支持族裏的運作,但我有個條件,這次起義,咱們的兵馬,得交由我來全權指揮,天無二日,軍無二將,咱們的軍隊,隻有一個統帥,那就是我!”陳明用大指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非常霸氣的說道。
“必須是你,東番島原則上來說仍然是你的,島民也是你的,但是這些財產,將來你百年之後,肯定是由族裏代為管理,但是在這之前,隻要你活著一天,那麼這裏的人和事,則全權由你處理。這也是族老會議上,所有族老的意思。”陳勤語氣肯定的說道。
“東番島開墾一事,族裏為我出了大力,我陳明不是忘恩負義,知恩不報之人,勤哥,我在這裏給你下個保證書,隻要族裏不出賣我,我就永遠不會背叛宗族,而且宗族的決策,我會盡量維護,以及提供最大限度的支持!”陳明情緒越說越激動。
切,大話誰不會說,現在把你們哄著,咱們先度過一段蜜月期,將來勞燕分飛的時候,咱們再說傷人的話吧。
“太好了,有你這句話,我總算是可以回族裏交差了。”陳勤拍手叫好道。
陳必先猛癟嘴,“小勤,也就是你才死心塌地的為整個陳氏宗族買命,別人其他分房的族人,哪一個不是為他們分房的多吃多占啊?咱們長房啊,就是傻子太多,一心為公,結果曆代長房給族裏當牛做馬,好處反而撈的最少。”
“嗬嗬,二叔,咱們陳氏宗族之所以沒散,不就是因為咱們長房恪守祖訓,一心為了咱們整個福山陳氏謀福利嗎?咱們江南地區自趙宋一朝開始,整個江南地區繁榮昌盛了幾百年了,可真正的世家大族,有幾個存活下來的?這活下來的寥寥幾個宗族,不都是因為他們長房一心一意為整個家族做貢獻,這才沒散的嗎?二叔,你也是咱們長房的子嗣,還望你浪子回頭,來幫我的忙啊!”陳勤苦口婆心的勸道。
“切,幫你的忙,我吃多了差不多!我告訴你,我也不和你繞圈子,老子這輩子絕對不會做損己利人的活,老子要和小明一起,搞光族裏的財產,將族裏的財產全搞到咱們自己的腰包裏去!你就等著吧。”陳必先和陳明碰了一杯酒,囂張的說道。
陳勤搖頭苦笑,也和陳明碰了杯酒,陳明給他遞了一個安心的眼神,示意二叔年紀還小,容易衝動,別和他計較太多。
“小明,以前就聽夏秋風說,你又弄了個禿鷲外軍?不是我說你,你也和小勤一樣,盡幹些吃力不討好的事,你投入那麼多人力物力下去,一帶不來錢財,二帶不來人口,你說你是不是傻?這眼看著咱們的擔子剛剛輕鬆了一點,你又給咱們背了這麼大一個包袱,你是不是想把咱們累死啊!
我不管,雖說禿鷲軍是你的私軍,我是陳氏宗族的,不太好插手你的私事,但憑咱們兩的關係,再加上這東西對你又沒什麼幫助,幹脆這樣,你把這個禿鷲外軍交給我運作,我保證幫你把事情做得漂漂亮亮的,怎麼樣?我也跟了你快兩年了,我的能力你總不會信不過吧?”陳必先對陳明說道。
“怎麼會?要不是二叔幫襯我,我這遷徙百姓的計劃就把我粘的脫不開身,哪有餘力去做其他事呢?二叔的能力,咱們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就三個字,沒的說!但是二叔,這事兒吧,還真有待商榷,我已經為禿鷲外軍物色好了領袖人選了,你來遲了一步了。”陳明有些為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