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兄,你不是時常都在說,沒見過我召喚天雷的樣子,甚是惋惜嗎?今天,我就表演給你看看!”陳明轉頭對高福笑道。
在場眾人除了翁氏以外,大家都眼神一亮,他們之中有幾人曾今在那次遭遇海盜後,逃難的途中見過陳明召喚天雷,但還有些並沒見過,這些人都聽說過陳明的傳奇事跡,但並沒有親眼見過,所以一直都很好奇,見過的人,有了那一次的經曆,就更想看第二次了。
夏秋風頓時起了興致,又向大家講述起了當初陳明在那個漆黑的夜晚,用召喚出來的天雷的閃光,照亮了前進的道路,眾人因此而活了下來。
翁氏聽見如此神奇之事,心下也有些詫異,她有點懷疑故事的真實性,但見這些人都那麼篤定的神情,翁氏心下又有點相信了。
陳明在他們吹牛的時候,吩咐一個還站在房梁上的兄弟,揭開房頂的幾片瓦片,風雨頓時從上麵飄了下來,陳明仔細的思索了一陣,最終將三人手拉手連在一起,擺成一個合理的姿勢,然後叫眾人躲到屋角,接著他拉著那名牛錄額真的手,再三確認了一下天雷不會誤傷其他的人之後,他笑著向眾人點了點頭。
“賊老天,我日你仙人板板!”
轟隆!
哢!
一道嬰兒手臂粗細的天雷直劈而下,順著陳明對著天空伸出的囂張的中指鑽入連成一體的四人之中,陳明毫不意外的被天罰之雷給劈暈了。
“原來……這是真的!”高福親眼目睹了這一奇景之後,腦袋裏想的便是這句話。
“公子,我去看看公子有沒有事!”一名第一次見到此種奇景的兄弟擔心不已,急忙想查看陳明的情況。
夏秋風伸手製止了他,“周江別慌,公子以前被雷劈過兩次,都沒事,相信這次也沒事,不過咱們要小心天雷會再次劈下,先等一等,你去看看院子外麵的情況,看那些滿洲大兵有沒有察覺此處異常。”
“……是!”周江悄悄繞到窗子旁邊,往外觀察了一下之後,他又繞回來對夏秋風說到:“夏大哥,沒有異常,對麵的那群畜生一看出來查看的心思也沒有,院子裏跪著的那些慫蛋頭埋的很低,也沒察覺,倒是被近在耳前的天雷給嚇得篩糠。外院也沒人來,估計天上的雷聲劈多了,他們不怎麼在意。”
“太好了!咱們再觀望一下,先叫兄弟們上房梁,將翁夫人帶著,我在底下再等上片刻,如若還沒有天雷劈下,我便帶著公子上房梁,然後咱們再一同返回。”夏秋風吩咐道。
眾人點頭表示同意,紛紛按照夏秋風的命令行事。
夏秋風在下麵等上片刻,心中暗自估計天雷應該不會再次劈下了,於是這才大著膽子走上前去,先探了一下陳明的鼻息,發現陳明並沒有被天雷劈死之後,這才將心裏的大石頭給放下,然後又探了探那三名滿清大兵的鼻息,發現三人都被天雷給劈死之後,也鬆了口氣。
接著他挽起袖子,準備給陳明來幾個大耳刮子,將他喚醒,還沒動手就被後方的高福給推開了。
“滾一邊兒去,下手沒輕沒重的。”高福將夏秋風推到一邊,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個小藥包,從裏麵抽出一根細細的銀針,往陳明的人中紮下,用極其高明的撚針手法為陳明針灸,沒撚上幾下,陳明便悠悠醒轉。
夏秋風見陳明已經醒來,然後觀看四周,發現大家都已經上了房梁,他將陳明和高福兩人送上去之後,接著將祠堂內眾人踩踏和碰觸過的痕跡仔細清掃幹淨,然後又將那三名大兵的位置稍稍做了一些改變,看起來更加自然,更加像是被天罰之雷給劈死的一樣,然後深吸口氣,深蹲起跳,猿臂輕舒,攀住房梁,順勢爬了上去。
這樣一來整個房間就被布置的天衣無縫,別的大兵就算發覺了他們的牛錄額真死在了此處,那也肯定會認為這是被天罰之雷給劈死的,這樣他們就無法遷怒與鄭府的這些丫鬟仆從了,而且因為這件事的緣故,或許會收斂一點他們的獸性也說不定。
陳明在房梁上漸漸恢複了神智,他講自己的爆炸頭挽成一個發髻,用玉簪簪好,然後吩咐眾人從天溝處上到房頂之上,接著他講天溝處的瓦格子重新釘好之後,將這裏恢複原樣,接著在房頂看了一下鄭府的局勢之後,悄悄帶著眾人從房頂撤離到狗舍,還好此地的猛犬要麼被清兵宰殺,要麼逃了出去,要不然這些猛犬見了他們像見了親爹一樣搖頭擺尾,翁氏就算是個傻子,也能看得出來陳明一行人對鄭府的謀劃已經進行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