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懋中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殿下,東番島現如今有了充分的鳥糞供應,不僅天府、天梁兩縣已經開始每年穩步出產糧食六百萬石,就連東番島的中部平原此刻也已經開墾了一小半了,兩百多萬畝的良田每年出產近千萬石糧食,按照殿下與陳氏宗族的約定,能得年產量的四分之一,所以這兩年,咱們琉球的國庫,早已被征收來的三百多萬石糧食給擠爆了,現在我正在擴建國庫呢。”
陳子龍笑眯眯的說到這裏,然後拋出了最重要的一句話。
“殿下,國庫充盈,足夠支撐咱們結結實實的打上一仗了!”
“三百多萬石,有點少啊,按照我的計算,至少應該也在四百萬石以上的啊!”夏秋風板著指頭算計道。
“確實,中部平原和天府天梁兩縣這兩年的田稅是四百二十六萬石有餘,不過咱們現在這麼大的攤子,開銷自然也大,光是咱們琉球屬官的俸祿就得用去十幾萬石,並且……朔清先生的禿鷲外軍,用去了差不多一百萬石糧食左右,不過這都不是白給的,都是按照三錢一石的價格購買的。”陳子龍急忙解釋道。
“錢呢?”夏秋風問道。
“這個……咱們都是一家人,我讓他們賒欠著的,畢竟朔清先生攤子鋪的大,開銷自然也就更大了,反正咱們都是做的利國利民的事,把錢糧用在賑濟災民上,那才是正途嘛。”陳子龍甩了甩袖子,毫不心虛的說出了這一番話。
“好嘛,我說朔清先生的勢力怎麼發展的這麼迅猛,原來你老陳不僅給朔清先生牽線搭橋,還敞開了供應他錢糧,再加上公子給他的那一百萬兩白花花的銀子,這勢力不膨脹才怪!
我說老陳,當初公子走的時候,可是跟你交代清楚了的,禿鷲內外兩軍,公子各撥了一百萬兩經費,其他各處地方的預算也已經撥款到位,公子千叮嚀萬囑咐,叫你不要動東番島征收上來的錢糧,可你倒好,讓你當家一年半,將家裏鬧的是雞飛狗跳,這幾天我回來,不住的有管事向我告狀,說你老陳強行安插人手,並且指揮他們為朔清先生做事。
這些也就算了,但是你私自挪動國庫百萬石糧食,你該當何罪!”夏秋風一拍椅子扶手,站起身來,質問道。
陳子龍甩了甩袖,哼了一聲,道:“哼,殿下常說,計劃趕不上變化,並且殿下在臨走之時,授予我便宜行事的權力,這兩年大陸局勢緊張,殿下的那些計劃如若在平常,那自然是很好的計劃。
可是這兩年大陸局勢瞬息萬變,廣東、福建、江西、湖廣四省戰爭不斷,災民四起,如若我不敞開錢糧供應朔清先生,現如今這四省肯定是哀鴻遍野了!
我沒做錯!”
“你……”夏秋風還想幫陳明唱一唱紅臉,不過陳明擺手製止了他。
“嗬嗬,大樽先生說得對,計劃趕不上變化,大樽先生便宜行事,挪用了一些錢糧,其實也無大礙,畢竟這些錢糧也是陳某為反清複明事業所準備的,不過大樽先生將錢糧用在賑濟災民一事上,我很讚同,換我我也會這樣做,咱們反清複明為的是什麼?為的是讓咱們過上夜夜笙歌的土皇帝生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