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
噠噠噠一陣水火棍杵擊地麵的聲音響起,讓公堂之上多了幾絲威嚴的氣息。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算了不用報了,剛剛已經報過了……咳咳……何騰蛟,你可知罪?”陳明為了襯托自己的威嚴,又敲了一下驚堂木,嚇沒嚇到何騰蛟不知道,但是他的耳朵倒是被嚇得耳鳴了。
“何方妖人,竟敢用這小小公堂審判本座,本座是當朝一品太師,三法司會審都沒有資格審我,隻有陛下親自審理才行,你這小小的縣衙就想審我,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反而是該我審你,你這個從哪裏鑽出來的小毛賊,剛剛你的手下好像叫你什麼大王?原來是占山為王的山大王,你不在你那一畝三分地上帶著,竟敢來縣衙戲弄老夫,你就不怕鄂國公馬進忠派大兵前來將你等活捉了嗎?
速速退去,本座憂心國事,不欲與爾等斤斤計較,念爾等尚未鑄成大錯,饒恕爾等大不敬之罪!”何騰蛟傲然挺立在公堂之上,將陳明等人貶斥為小毛賊,這下可把夏秋風和堂下的一眾禿鷲的鼻子都給氣歪了。
“公子,啥也別說,別來個二十棍,殺殺這老小子的威風!”夏秋風從法案上的令箭筒裏抽出一支令箭,扔下大堂,口中直叫行刑。
何騰蛟臉色急變,有點想求饒,不過他心想著這出鬧劇很快就會結束,馬進忠的兵馬很快就能趕到這裏解圍,於是心一橫,準備硬挺這二十堂棍,將來說出去非但不丟人,反而能證明自己的氣節。
“打!老夫要是皺一下眉頭,老夫的何字開口朝上邊!”何騰蛟傲然獨立,甩了一下袖子。
堂下假裝衙役的禿鷲們也早就看不慣這老小子的做派了,紛紛擎著水火棍,一臉贏笑的走上前來,準備結結實實的給何騰蛟來上一頓竹筍炒肉。
他們這些禿鷲在湘潭縣城潛伏了好幾年了,何騰蛟這幾年的所作所為,他們最清楚,對於這個誤國誤民的大草包,打起來一點沒有心理障礙,反而覺得解氣。
“哎,算了,這老小子今年都五十七了,打上二十棍非得去半條命不可,退下吧。”陳明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退下。
“哼,算你這個山大王還有點眼光,速速放老夫離去,否則天兵一到,就是爾等的死期!”何騰蛟見端坐大堂之上的山大王不打他,頓時更加神氣了。
陳明猛地一拍驚堂木,怒吼道:“何騰蛟,你這老小子真是臉皮比城牆還厚,告訴你,你也別想著什麼馬進忠來救你了,馬進忠早跑了!”
“跑,為什麼跑?”何騰蛟覺得莫名其妙。
陳明被他氣得笑了起來,“清兵來了,你說他跑不跑?”
“清兵……”何騰蛟楞了一下,然後臉色急變,道:“清兵來了?從哪裏來的?小子,你可不能亂開荒腔,清兵來了咱們得趕緊跑啊!”說罷他覺得不放心,準備走出縣衙談聽情況。
堵在門口看戲的一大群禿鷲,用腳將何騰蛟踢了回來。
陳明被何騰蛟這一番覺得理所當然的話語給氣得不輕,錘著胸口不住的順氣,一旁的夏秋風趕緊給陳明遞了一杯溫茶,讓他喝茶舒緩一下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