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生死桎梏（上）
一個是平凡的一塌糊塗的公司小職員，一個是位高權重的少將，我實在想不到這兩者之間會產生怎樣的巧妙聯係，他的話簡短的出人意料，似乎還有很多話被他硬生生從喉頭頂回了肚子裏，我反複默念著“上海華山醫院…”這名字似曾相識，倒不是我想起了這醫院的什麼場景。我恍惚記起了一張門票，對就是二十三日下班回家路上我隨手扔出車窗的那張已經值得發黃的門票“上海歌劇院”。
劉將軍站起了身，走到寬大的玻窗前，拿出一支香煙抖了抖卻沒有放到嘴裏“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有很多問題。”他沒有再說下去，像是在思考什麼，他把手裏沒有點燃的香煙，重重的按到了煙灰缸裏。這的確是我的心裏話，問題不止一個，但回答者卻隻能是他。如果他不能回答我，那還有誰能呢，我這樣問自己。“說實話，我能告訴你的或者說我知道的就是在五年前我被受命去上海執行一項任務，我們是在上海華山醫院見得麵，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但恕我不能告訴你任務的內容。”這麼說他隻見我一麵，“你隻見過我一麵，憑什麼那麼肯定我認識你，甚至知道你的名字。也許你認錯人了，不是嗎？”我試探著問他現在他的每一句話對我來說都至關重要，我需要更多的信息來確定到底在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劉將軍死死的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想從中找出什麼，然後又宛然一笑“我沒有隱瞞你什麼的資格因為我對你以前的事一無所知，但作為保衛國家和人民生命和財產安全的忠誠衛士——軍人，我有必要提醒你，你以後會很危險。”我露出嘲諷的表情，因為我實在難以理解在他眼裏到底什麼是危險。“劉將軍，恕我直言，會有什麼比三天前的那個晚上還要危險。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忠誠衛士。”我情緒有些激動，車禍，槍戰，爆炸。。。這些常人都無法想象的東西，而我就在一個晚上，甚至就是那麼10多分鍾，一股腦的傾泄到了我的人生之中，我快要崩潰的身心終於在他說完那句輕描淡寫的話後爆發了。他沒有如我想象的那樣怒不可解的和我爭辯，反而大笑了起來。“你管那個叫危險”“夠了如果你們是想殺我，你們盡管可以給我一個痛快。”我咆哮道，我已經再也不發忍受任何人的挑釁。“真正的危險是死亡的威脅，現在你必須老實的呆在這裏，我們可以保護你的安全。”他長舒了一口氣，好像有完成了一件極難完成的任務。“呆在這裏，我的安全”我冷笑著重複著他的話。“呆到什麼時候，一個月一年兩年還是一輩子，我現在可憐到活著就是我的安全。”這是一個無解的問題，我怎麼可以像一個死刑犯一樣，活著等死我決不能答應。他好像也陷入了疑惑，久久沒有的說話，無聲的拿起床邊的軍帽，走到門口，又似乎想到了什麼，回過頭。“你沒有選擇。”說完便走出了房間。
“劉將軍，等等我。”哨所外一個身著藍色警服的中年人一路小跑著跟上了劉輝，“這次行動怎麼樣，順利嗎？”這個人是北京市公安局網絡技術科的王科長，天生長著一張大嘴，別人都風趣的叫他王大嘴。“無可奉告”劉輝嚴肅的吐出四個字，快步走進了會議室。“什麼玩意啊，真把自己當盤菜了，還保密呢？”王大嘴不滿的嘟嘟囔囔，王大嘴是個天生的大嘴話天下，不管官居幾品每次總愛嘮叨兩句，也從不跟別人留什麼情麵，也就因為他這愛嚼話頭的毛病，沒少得罪上下的人。以至於一個堂堂的海歸博士，落得那個部門都敬而遠之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