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陣(1 / 1)

“媚姑娘,高某,不知唐突了沒有?”門口一個清俊的男子呆呆地站在門口,帶著一些羞意,無論如何,這樣子唐突上門來找一個尚未出嫁的女子,總是不好的,縱使她曾經是勾欄院裏一枝紅花。

“五爺這是說的哪裏話,先進來坐一坐吧。”前一日就差著人來拜了門貼,他說這倒是唐突不唐突?

“失禮了。”

這裏是蘭陵王府的後院,但是一應設施都是按著一個小宅院該有的樣子來的,雖是後門外麵也中規中矩的掛了紀宅的牌子,若有人查起來這兒的構造,還是少不了幾分詫異。

顯然,這宅子因後傍著王府格外氣派,用度也是極好的。看著這些高延宗倒是不意外隻是有些感慨,他也知道作為雅妓的其實才是最賺錢的,見一麵需當千金。而今見著的這個宅院雅致中透著貴氣,這種審美倒是沒幾個人可以做到。他思量著,這兒的擺設,與他四哥家中倒有三兩分相似,進而又想起了四哥的府邸大約就在這附近,也許這一片都是差不多的格局。

“小姐,這糕點是現在給王爺送去嗎?”紀攸沒有說話,在高延宗打量幾眼的這一個功夫,一個小丫鬟從轉角處拐了出來,手間還垮了一個小籃子。

這個小丫鬟,可能也有幾分的眼熟,好像,前幾日還在四哥的府裏見過,自己,還逗弄了她幾句。紀攸揮揮手讓她把東西拿過來,打開之後,裏麵的糕點,似乎也是當日吃的那個模樣。

“聽四爺說五爺你比較愛吃這幾個點心,不知道對不對?”女子淡雅的樣子閑然問著,聽著語氣,似是對心上人吐露著衷腸,又像是兩夫妻平日裏的溫聲細語。聽她這樣說,高延宗也有了一些自己的見解,也許,媚姑娘與四哥是鄰居,這丫鬟就是當初借去給四哥用了一天,大約是,因為她比較會做糕點吧。

“媚姑娘有心了。”雖然他身邊的每一個女子都有心地去問過他的喜好並有意地根據這一喜好來討他的歡心。但是這樣一個一切閑事全不掛心的女子這樣無心似的舉動,似乎才是合自己心意的。即便這幾樣糕點著實不是他喜歡的。

“五爺喜歡就好。”合上糕點的盒子,就是應了一聲,不太在意,這樣說話不過就是習慣使然,這樣做法也與他是誰無關。

小丫頭自己也是有些奇怪,邊往回自己走的時候還念叨著:“奇怪,怎麼管我家小姐叫媚姑娘啊?我家小姐的名字裏明明就沒有一個媚字啊。”

沒有媚字?

“姑娘的名字不是赤媚?”高延宗耳朵尖,聽到這句話沒有深思也就問了出來。

“我可沒有說過我叫赤媚。”

是啦,既是妓院,那麼總有一個雅號的,赤媚大概就是她的名牌。現在魅閣已經消失了,那麼還叫她那裏麵的名字,大約,這是不禮貌的。這裏是紀宅,那麼,她大約是姓紀。

“敢問姑娘芳名。”高延宗自覺失禮之處,這頭一宗自然是要問清名諱。

“小攸,我又聞到甜棗糕的味道了,你又做了嗎?”還沒等她回答,一個聲音高調地從遠處傳來,而且,是頗有些距離的遠處。而這個聲音在高延宗聽來,又是熟悉到不能再怪異的怪異。

四哥他,怎麼會在這裏?

“五弟,你怎麼在這兒?”這兩道聲音一個在心裏一個說了出來,說完之後都從各自的視線方向轉向了唯一還能夠解釋這一個問題的人。

“我來,找媚姑娘。”既然一個是說了出來的,那麼回答也是必須的。

如果兩家很熟的話,那麼四哥他過來串串門倒還是可行的。想到這裏高延宗心裏是有了自己的譜,但是高長恭卻是不懂這其中的思量,對於高延宗出現在這裏的現狀,他依舊不解。

“這兒有一個叫媚姑娘的?小攸你去找找吧。”既是不懂,想得開的時候也可以裝一裝。

“……”

“四哥,你怎麼在這兒?”最終沒擋住心中的疑惑,將這個問題給問了出來,但是換來的隻是高長恭一個很驚異的表情,就像他問了一個傻問題,他除了在這裏還能在哪裏一樣的表情。

“我?這兒是我的王府我為什麼不能在這?”難道紀攸她把人都帶到這兒來了還沒有告訴人家這是蘭陵王府的後院?這樣,貌似是不對的,他深思。

“這,這不是紀府嗎?”就算是他眼神不好,也不該啊。那時候媚姑娘說的的確是紀宅啊,難道自己眼神加耳朵都出了問題?

“你說外麵那塊牌子嗎?這是王府的後院,留著給小攸住,也就掛了一塊牌子。”是不是不該掛那個牌子啊?可是的確是紀宅先買下的後來王府選址才選在了這裏,是時候把那牌子取下來了才對。

“……”

第三陣,高延宗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