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一顆石子投進死水泛起波瀾。
新的舞曲是一支華爾茲。
崔斯特牽了一下伊芙琳,她卻沒有動作。
“怎麼了?”崔斯特問道。
“我並不會華爾茲。”伊芙琳微笑的看著崔斯特,夜風裏鬢角的紅玫瑰輕輕顫抖,讓崔斯特忍不住想要伸手拂上去。
“所以你是讓我……”崔斯特的話並沒有說完,他的嘴就被伊芙琳的唇堵住。
“讓你帶我做點別的。”她的嘴唇貼著他的唇,若即若離,聲音低啞中帶著絲毫不曾掩飾的挑逗。
崔斯特笑了起來:“榮幸之至。”
崔斯特幾乎是急不可耐的拉著伊芙琳走進客房,然後一腳踢開主臥的門,床鋪早已經收拾好了,柔軟的絲絨枕頭和酒紅色的鵝絨被本身看上去都有著無比曖昧誘惑的氣息。
更別提他懷中這個女人。
伊芙琳鬆開崔斯特,倒在床上的時候崔斯特已經壓了上去,灼熱的呼吸刺激著伊芙琳的脖子,讓她忍不住低喘起來。
崔斯特伸手就要褪下伊芙琳的低胸小禮服,卻被伊芙琳擋住了他的手,她湊在他的耳邊低聲道:“你未免太急了一點。”
“這隻說明你很迷人。”崔斯特道。
“可我不喜歡被動。”伊芙琳的聲音懶懶的,帶著淺淺的笑意,“我要在你上麵。”
伊芙琳的手指劃過崔斯特的脖子,輕巧的解開他的領帶和襯衫的口子,然後慢慢往下滑。
崔斯特微微眯了眼。
伊芙琳的舌尖落在崔斯特的耳後,輕輕的舔舐。
“你要怎麼樣?”崔斯特的聲音因為渴望已經沾染了幾分沙啞。
“我要好好疼愛我的獵物。”伊芙琳盯著崔斯特的眼睛,那雙暗色的瞳孔深處仿佛又燃起了迷離的火焰,徑直燒到他的心口裏麵。
崔斯特輕笑了一聲,抱著伊芙琳的腰一個翻身,兩個人的上下之勢已經再度換過,崔斯特低頭輕吻她的唇:“好的,女王大人。”
伊芙低低的驚叫了一聲,下一秒她的聲音就停止,而崔斯特的手已經伸在她的衣服裏麵。
“你……”伊芙琳隻說出這一個字,話聲就變成了斷斷續續的低吟。
西裝外套丟在地上,緊接著落下來的是紅色的高跟鞋。
伊芙琳的腿盤在崔斯特的腰上,身體緊緊的貼著他,崔斯特順著她的脖子一路深深淺淺吻下來,換來她輕若呢喃的呻吟。
“伊芙……”迷迷蒙蒙的瞬間,崔斯特本能的抱緊了伊芙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樣癡迷的喊了她的名字。
而伊芙琳“恩”了一聲,回報以更為熱烈的親吻。
交纏著到雲端,然後是再一次的低喚與更熱切的糾纏。
有的人就像火焰,一旦相遇,便注定彼此燃燒。
崔斯特醒來的時候隻感覺渾身都沒有任何力氣了,可他勾了勾手指偏偏就抓住了正準備悄然離開的伊芙琳的左手。
“你醒了?”伊芙琳已經穿戴整齊,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你以為一點迷藥會對我起作用嗎?”崔斯特含笑看著伊芙琳,然後坐起身來去拉她,“為什麼,伊芙?”
“不過一夜風流,哪有什麼為什麼。”伊芙琳的聲音依然如昨夜般動聽,可語氣卻那樣疏離。
“其實我知道是為什麼。”崔斯特微笑著,握著伊芙琳的左手在眼前端詳。
伊芙琳微微揚眉,神情卻不禁有些許僵硬。
“這樣美的手,殺人的時候濺到血,不知道會不會疼?”崔斯特依然笑著,“輕盈,曼妙,卻又致命,暗影刺客就是你吧。”
“嗤”的一聲,崔斯特的胸前出現了五道透著隱約血印的抓痕,伊芙眼神冰冷的看著自己的五指:“我殺人的時候,手並不會濺到血。”
“還有,我不叫暗影刺客,我叫寡婦製造者。”伊芙琳的指尖點在崔斯特的喉頭,“因為我每次動手,世界上就要多出來一個寡婦。”
“你自己也要做寡婦嗎?”縱然全無防備,崔斯特卻似乎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意。
“雌蜘蛛在交配完後都會吃掉雄蜘蛛。”伊芙琳的聲音透著冷意,“我本來隻是想悄悄離開的。”
“你現在也可以。”崔斯特隻是稍稍低下頭去,輕輕的吻了她的手,“隻要你告訴我怎樣可以找到你。”
伊芙琳的手在崔斯特的喉頭又停留了幾秒,終於還是放開,她的聲音冷的好像冰霜:“你未免知道的太多,也太過天真。”
說完這句話,她起身走到了門口,卻在拉開房門的時候又回過頭來。
對上崔斯特笑意盈盈的眼,伊芙琳的神色沒有半分波動。
“你要記住,如果再見到你,我不會手下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