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拉克絲依然帶著哭腔,“我若不知道,便也不會跟你呆在這裏了,隻是你的話說的實在太過分了……算了,不說這個,告訴你,剛剛伊澤瑞爾還跟我說,那個護手是跟他的手連在一起的,所以你想把它偷來研究,恐怕是不可能。”
“如果這樣的話,那就……”蓋倫的話說到這裏就停止了,拉克絲卻倒吸一口涼氣。
“砍掉他的手?蓋倫,你太誇張了!”
崔斯特都有些不忍心聽下去了,而這個時候伊澤瑞爾拽了拽他的胳膊,做了一個“走”的手勢,兩個人用最快的速度撤出了拉克絲的內院。
崔斯特擔心的看看伊澤瑞爾,他的臉色蒼白的可怕,簡直看不出任何表情,沉默了半天他才對崔斯特道:“你去告訴他們我有急事,飯就不吃了。”
“好。”崔斯特快步回到餐廳,很高冷的甩下了一句“有急事先走了”,根本沒有理會侍者急迫的挽留。
而伊澤瑞爾已經等在莊園的牆外,此時此刻的他和平日陽光外向的模樣判若兩人。
“你不是賭徒嗎,帶我去賭錢吧。”兩人麵麵相覷的站了一會兒之後,伊澤瑞爾道。
“你現在賭錢就是要把自己的褲子都輸掉。”崔斯特道,“我還是帶你去喝酒吧。”
“隨便。”伊澤瑞爾笑了笑,夜風吹得他頭發亂亂的,顯得特別的憔悴,“她這樣騙我,原來隻是為了個護手。我從來不知道這護手是那麼好的東西。”
“她的身份擺在那裏,無論做什麼都會以德瑪西亞的利益為第一吧。”崔斯特摟著伊澤瑞爾的肩膀,“你……我知道你很難過,可是這樣想你會不會心裏好受一點,也許她根本沒法選擇。”
伊澤瑞爾笑了笑,不說話了,兩個人在夜色裏快步的穿過街道,最後又來到了地下街,崔斯特走進一家酒館,給伊澤瑞爾要了一大杯龍舌蘭酒,還有一份大份的套餐:“好好吃一頓飯,然後喝點酒,醉一場,該忘的就都忘了。”
伊澤瑞爾狠狠的喝了一口酒,眼裏忽然露出一種奇怪的笑意來:“你沒聽到她說那句話嗎,‘為了勝利你連我的尊嚴都不顧了’。”
崔斯特還沒回應,伊澤瑞爾就繼續道:“原來在她的眼裏,喜歡我根本是一件有辱尊嚴的事情。”
“伊澤,你……”崔斯特一時不知道說什麼,誠然他經曆過很多很多次心碎,但越是這樣他越是知道,心碎是一件沒有辦法的事情,隻能讓它慢慢的愈合。
“其實她還是個好女孩兒。”伊澤瑞爾喝掉最後一口酒之後醉醺醺的得出這麼一個結論,“隻不過那些好不是對我,而是對她的德瑪西亞,對那什麼蓋倫。”
“伊澤,你的條件又不愁找不到小姑娘,何必吊死在那一棵樹上。”崔斯特道。
“我沒有啊,我忽然想開了。”伊澤瑞爾懶洋洋的一笑,“你說得對,德瑪西亞這個地方太循規蹈矩了,不適合你……也不適合我。我們還是……換個地方繼續探險吧……呼……”
一句話沒說完,探險家的頭就砸到了桌子上,鼾聲也跟著響起。
我靠,一杯酒就醉了。
崔斯特把伊澤瑞爾扛在肩膀上給他找了個客房安頓,然後又獨自回到了酒館吃了頓飯。
沒有人知道他吃了什麼,不過看上去他走出酒館的時候,苦笑的樣子好像他剛剛吃的那頓飯已經貴的讓他不得不當掉全身的衣服來抵押。
伊澤瑞爾醒來的時候,崔斯特正在他身邊看書,伊澤瑞爾忍著頭疼湊過去看,才發現居然是《瓦羅蘭國家地理》。
“你醒了?感覺好點了嗎?”崔斯特道。
“還是很差勁。”伊澤瑞爾道,“不過好多了。”
“那就好。”崔斯特笑笑,“昨天你不是說不打算留在德瑪西亞了嗎?你想去哪裏?”
“往東南走吧。”伊澤瑞爾道,“聽說翻過石貂山脈,可以到傳說中的班德爾城,那地方的約德爾民族據說熱情好客,而且非常有趣。”
“約德爾人嗎……也是東南方,那真是太好了。”崔斯特展顏笑道,“你知道我在想什麼?……不如,你送我去比爾吉沃特港吧,怎麼樣,伊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