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菲克的眼角抽動了幾下,露出一個很勉強的笑容。
這人果然想套路我啊。
崔斯特在心裏暗罵。
好在我也不是傻白甜,知道給自己留條後路。
“其實你知道了她的消息,未必是件好事。”瑞菲克說道。
“如果你想說你其實是在騙我的,信不信我在這裏就把你殺掉。”崔斯特冷冷道。
“不不不……我當然不是騙你的,再怎麼說我也不會作死到這種程度。我隻是認真的提醒你,可能知道她的消息不是好事,甚至……可能你會因此而死。”瑞菲克說道。
“這種事情我自己判斷就可以了,你隻需要把她的消息告訴我。”崔斯特說道。
“我明白,我明白。”瑞菲克說道,“你把解藥給我的時候,我就會把她的消息告訴你了。”
“你不要試圖自己跑回祖安去找解藥。”崔斯特說道,“我去過很多地方,毒藥也是從其他人那裏拿到的,就算是你們的那個藥劑師也不見得能研究透這種毒藥的機製,而且等他研究出來解藥,可能你的屍體都涼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瑞菲克說道,“咱們就這麼說定了,不過……你真的要七天之後再來給我解藥嗎?”
“這邊還有很多事情要辦,知道伊芙琳的消息,恐怕會讓我心亂,等我把事情都處理好了再來找你。”崔斯特說道。
“恐怕那樣你就要到祖安來找我了。”瑞菲克說道。
“無所謂。”崔斯特說道,“雖然我不喜歡祖安,但是我對祖安也很熟悉了。”
“這樣啊。”瑞菲克若有所思的說著,“那麼……就這樣說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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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去吧。”銳雯對亞索說道,“我……感覺有點累了。”
亞索也看得出,銳雯從剛剛開始氣色又不是很好,想來也是那一斬耗費了太多力氣,便很體貼的說道:“好,咱們回去。”
兩個人依然暫時住在祖安的小旅店裏,亞索問銳雯要不要他給準備些什麼吃的,銳雯也淡淡笑了笑拒絕了。
“我應該就是太累了,讓我躺一下就好了。”銳雯說道。
“好。”亞索說道。
銳雯本以為就這樣睡下便不會再有事,可就在迷迷蒙蒙之間,忽然聽到亞索的聲音:“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銳雯說道。
“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有什麼心事?”
就像是這幾個月無數次類似的經曆一樣,虛晃的溫暖因為某一個瞬間,像氣球那樣猛然被戳破,隻留下銳雯毫無防備的被刺穿,然後控製不住渾身的顫抖。
“什麼……心事?”銳雯勉強笑了笑。
“我不想問,因為我尊重你的過去,可是我也不想像現在這樣,明明知道你有心事,卻隻能裝傻,不能問,也不能讓你開心。”亞索說道。
銳雯沒有回答,她隻能勉強的笑。
她可以在敵陣中殺進殺出如履平地,也可以閃電般取走暗殺對象的項上人頭,十二歲那年加入血色精銳,到現在,十幾年的時間足以磨滅一個人在麵對生死時的全部猶豫和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