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祖安不是很太平。
雖然一直祖安都是一個混亂的城市,但是最近事態仿佛又上升了一個等級。
尤其是在灰色地帶,完全變成了弱肉強食的森林。
怪事從賭場開始。
七天前有一個戴牛仔帽的怪人第一次踏進了祖安的賭場,那個時候並沒人注意他。
但是他每桌都要賭,隻要下注就會贏,事情就一下變得很可怕。
來賭場本來是求個刺激,誰都知道輸贏各半,可是一旦發現有人一直在贏而自己肯定會輸,賭客們的心態就要爆炸了。
這個時候最煩心的,當然就是賭場的老板了。
“就不能把那個人趕出去嗎?”他們這樣命令自己的手下人。
於是壯漢們圍著牛仔帽,盯著他下注,但是盯了一整晚都看不出他到底有沒有出千。
一個賭徒不出千的話,賭場是沒道理把他趕走的。
“他如果不是手法太高了,就是運氣太好了。”負責監視牛仔帽的人這樣回報賭場老板。
賭場老板點了點頭:“那就啟用備用計劃吧。”
“是。”打手們回答道。
一個賭徒不出千還一直贏的話,賭場是不能把他趕走的,因為那樣一來,賭客們都會對賭場失去信任。
不過,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讓他消失掉,可是天王老子都管不著的。
“身後大概有幾個人?”崔斯特對格雷福斯比著口型。
“十五個。”格雷福斯回複道。
然後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崔斯特,意思是你為什麼能拉這麼多仇恨。
崔斯特動作非常小的聳了聳肩,意思是本來我就是來搞事的。
這天晚上崔斯特又不知道翻了幾番,但是走出賭場沒有一分鍾他就感覺到了身後虎視眈眈的眼神。
這感覺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去到一個新的城市,都會立刻被當地賭場標記,然後想辦法教訓的。
但這一次崔斯特不敢掉以輕心,因為他也意識到身後的人很多,而且,這間賭坊是阿雷戈的,也許這群打手的實力也不一般。
陰溝裏翻船這種事,老賭徒是絕對不會做的。
所以他立刻聯絡了格雷福斯——用之前格雷福斯送給他的護身符,那東西上麵有魔法,崔斯特可以用魔力催動,雖然僅限於讓格雷福斯知道自己在叫他的程度,但是兩人早已約定好,一旦一方呼叫另一方,就立刻到分散前的地方會合。
崔斯特去賭坊搞事,格雷福斯這幾天則在飯館旅店這種地方耍耍流氓,賣賣假藥,總而言之以讓人難受為主。不過他擅長喬裝打扮,尤其擅長扮演老太太,所以一時半會還沒被人抓住把柄。
兩個人肩並著肩,裝成隻是約好了在這裏見麵的樣子,大大咧咧的往前走。
方向是郊外,迎著大大的月亮,兩個人看起來無比的渺小。
身後的打手們簡直要笑飛了,這兩個人真是羊入虎口花樣作死,荒郊野外打死了都不用想辦法處理的——
這樣的想法還沒有結束,他們忽然聽到了“啪”的一聲。
煙霧彈瞬間炸開,升騰而起的迷霧在夜色之中頓時讓打手們全部失去了方向。
慌亂的心情還沒有平複之時,已經感覺到了鐵砂打在身上的鈍痛。
鉛彈入肉,被擊中的打手痛的倒地,暫時還沒有受傷的也看不見任何東西,像無頭蒼蠅般亂轉。
接著,他們聽到了“叮”的一聲輕響。
這不是任何武器的聲音,而是魔法的波動。
穿透迷霧的是一片紅光,對手的攻擊打在身上,發出一聲脆響,聽起來就好像是……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