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因為地麵不平,滾動的木桶不斷從地麵彈起,並發出沉悶的聲音。這聲音立刻引起周圍人的注意,紛紛轉頭朝著這邊看來。當看到眼前情況後,毫不猶豫的四散而逃。可當看到兩名哨兵奮不顧身撲向木桶後,一些人猛然醒悟過來。這周圍空間本就不大,若是毒氣散開,無論逃到什麼地方都無法逃過毒氣的追殺,唯一的辦法就是阻止木桶。意識到這點後,又有幾個人撲上來,準備將木桶攔停下來。“我來!”劉子琦聽到楊霖吐出的髒話,眼睛內閃過一絲冷光。沒等龍彥傑說話,劉子琦三步並作兩步朝著木桶衝去。“攔住它!快讓開!”劉子琦揮舞著手大聲的喊著,一臉正義之色並表現出視死如歸的樣子。再加上他那身越軍軍服,一時之間讓人難以明辨。哨兵雖然動作雖比劉子琦快上半步,但劉子琦畢竟處於上坡,速度自然要快上幾分。不過木桶一直在翻滾,減緩了劉子琦靠近的時間。雙方幾乎是同時摸到木桶,但因為木桶翻滾時間太長,已經凝聚了不少力量。一個照麵,直接將攔阻自己的越軍士兵撞飛。劉子琦的手剛摸到木桶,就感覺手中一滑,到手的獵物再次脫離控製,並繼續朝著大門衝去。劉子琦抬起頭看看四周,最先前來攔阻的兩名越軍士兵已經被撞得人仰馬翻倒在一側。但木桶行進的正前方,已經距離了十幾個人,手拉著手形成一道攔阻網。“妹的!”劉子琦心中暗暗的罵道。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加入部隊之後,口中的髒話越來越多。雖知道這樣不好,也想過解決的辦法,可每一次都忍不了幾天,就會重蹈覆轍。可不知為什麼,每次這樣做後,心中那份壓抑的感覺會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還會覺得戰友們之間的關係拉近了不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情感,不可能一直壓抑著。數千年的禮教讓中國人學會了內斂,可同時也限製了情感的揮發。當然,並非說禮教限製了中國人的思維,因為人類同樣需要秩序。劉子琦看也不看那兩個倒地的哨兵,快跑兩步跟上。木桶直接衝向十幾個人構成的數層攔阻網,巨大的撞擊力量,讓正麵迎擊之人直接口吐鮮血。若不是已經被攔過一次,衝擊的力量已經減弱,再加上身後之人及時頂上,隻怕會被木桶直接撞死。看到木桶停下,眾人來不及歡呼,再次構建一個攔阻網,試圖擋住另外一個木桶的去路。可讓他們沒有料到的是,那個隨之而來的越軍士兵竟然就是肇事者。就在他們看到希望的同時,劉子琦偷偷逃出匕首在木桶上劃出一個口子,然後迅速跑到眾人身後。就在眾人合力攔下另外一個木桶的時候,泄露的毒氣已經朝著四周蔓延。那些麵露欣喜之色的越南人,剛喘兩口氣,就覺得呼吸道內疼痛難忍。而那兩名剛剛站起身的越軍士兵,則再次倒下,並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著。“上帝!”一名越南人驚恐的喊道。他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看來剛才木桶在翻滾的時候,已經發生了破裂。到了這一刻,他反而沒有轉身離去,而是默默的念著什麼。劉子琦早已經躲在一邊,並及時套上防毒麵具就和簡易的防護服。與此同時,龍彥傑等人也在第一時間帶上防毒麵具,並躲在一側默默地注視著眼前。很快,無論是那些四散而逃的越南人,還是奮不顧身衝上前的越軍士兵,都紛紛倒在地上再也沒有站起身。這就是毒氣的威力,就是一個看不見的惡魔,無情的收割著生命。當一切都結束的時候,在它籠罩的範圍內隻有死亡。等了三五分鍾,龍彥傑拿起一塊石頭在地上有規律的敲打著。一直等到毒氣內有回應後,這才站起身帶著楊霖和張躍兩個人進入毒氣範圍內。此刻,劉子琦已經站在大門口等待著三個人的到來。隻是在他四周,布滿了麵目猙獰剛剛死去的越南人。重新彙合的四個人一點點摸索著,因為他們不知道越軍指揮官在接到毒氣泄漏的報告後會怎麼做。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四周所有通風口和通道肯定被封鎖了。若是四個人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出去,必然會遭到越軍的攻擊。不過好在剛才在跟劉子琦彙合之前,張躍跟楊霖將那些剩餘的木桶全部丟進了深洞之中,還順便弄開一個為其擋住後路。越往裏邊走,四個人行動的速度就越慢,因為四周已經不再見到死屍。而且山洞內空氣流動性較差,毒氣想要蔓延到這個地方還需要一段時間。就在四個人考慮下一步應該如何去做的時候,遠處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後邊有一個凹槽,我們可以躲進去。”張躍似乎知道龍彥傑再想什麼,用手比劃著。龍彥傑立刻點點頭,示意讓張躍帶路,並隨手丟下一個煙霧彈。當四個人剛剛躲進凹槽之中,就看到一隊越南兵衝過煙霧,頭也不回的向前飛奔。他們身上都穿著防化服,並攜帶著各種裝備,顯然是越軍的防護士兵。“看來這個地方很安全。”龍彥傑取下麵具,深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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