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膽話音剛落,幾個教授不由得拍手叫好。
文膽說:“萬教授,切切記住,你們隻有三小時時間。若是帝陵,你們找著重要文物即可。若不是,千萬不要在裏麵耽擱,趕快出來。我讓文雷跟著你們,萬一裏麵有什麼古怪,他來應付,咱當兵的不信邪。”
老煙杆兒撬開的洞口前,文雷和萬海龍等人圍在旁邊。
萬海龍拿著手電朝裏麵照,老煙杆兒撬開的這個洞口,其實是墓道中部的一塊石板。
那石板砌的墓道彎彎曲曲的伸向地底,不同於其他墓葬的是,這墓道中的味道不是腐爛發黴的臭味,反而充斥著一股異香。
“嘎——吱”,伴著刺耳的刹車聲,老鬼一個急刹把車停到了路邊。
“無畏,我透不過氣來了,你讓我歇歇,歇歇。”
說著,這功夫熊貓從駕駛室跳下來,在路邊大口喘氣。
老陳從另一側跳下車:“也好,都下來,下來透透氣。”
老鬼激動地說:“無畏,怎麼最奇怪的事兒都攤上咱們了?照你剛才說的,俺們又要去地底去找萬海龍?”
老陳說:“如果萬海龍找齊了虎符,而且手中又有金絲羅盤,他怎麼會不去原來的帝陵遺址?別說下去地底,我就是攆到黃泉奈何橋上,也要把這人揪出來,隻有這樣,才能對得起崔囡。”
一路上,我快速翻閱何其的筆記,然後把何其所記錄的邙嶺發掘記錄轉述出來。
很顯然,這筆記不是當時記錄的。因為何其沒時間,應該是何其脫險以後的回憶錄。
這裏麵有太多的謎團待解,完全顛覆了我們當初對袁素芳的定論,也就是說袁素芳騙了我們。更讓我們心驚肉跳的是,那邙嶺上的所謂帝陵裏究竟有什麼?讓幾十個國軍士兵丟了性命?那奇怪的異香從哪裏來?
何其的筆記已經告訴了我們很多,那個曾讓我們驚駭不已的“死地”原來是七個字中的兩個。
那照片的八個人也有了身份,至於為什麼有兩個人被挖去了頭像,那就得問何其了。但可以斷定的是,那兩個人也一定是八個教授其中的一個。
何其他們在邙山帝陵中究竟發現了什麼?事隔多年,萬海龍仍然念念不忘,冒死也要重回邙嶺,那裏麵藏著什麼東西,對他有這麼致命的吸引?
凜冽的寒風卷著細碎的雪花沫兒,粘在我的眉毛上,融化在我的嘴裏。
北方,我回來了。
距洛陽邙山,餘2小時車程。
穀子那一顆紅痣在眉心的異臉,已開始浮現在我的腦海。
車上,我抓緊時間,看完了何其餘下的筆記記錄。
我盡其簡潔地給老陳、茗雅、老鬼敘述了萬海龍、何其等人包括文雷進入帝陵的遭遇。
這異味其實早已引起了八位學者的注意,但誰也說不清楚這是什麼味道。況且,幾人深呼吸之下也沒有頭暈目眩。
何其摸了摸衣兜裏的兩個人參果,咽了口唾沫,這果子當真香得,香得讓人心癢難熬。但是多年的考古經驗告訴何其,這墓葬裏麵兩樣東西,越臭和越香的東西越碰不得,那香味是不是就是人參果散發出來的?難道那墓裏長著許多人參果?何其心裏有點打鼓。
文雷大張著德國鏡麵匣子的機頭,走在前麵,八位教授後麵還跟著兩個士兵。文雷心細如發,一頭一尾之間都有保護,確保不發生什麼意外。
進入甬道不久,萬海龍立即發現,這條墓道不普通,首先是方位,這甬道是條斜坡,不是平行通往墓室中央,反而是向邙山地底。
這甬道兩側和頂層的石板多有崩裂,不知名狀的植物根係穿透了石板崩裂的縫隙,生長進來,在石壁上留下密密麻麻的白色蜘蛛樣根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