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他們今天就得、就得死、死!我要用他們的血、血來祭奠我的兒子!”二長老寸步不讓。
說話間,二長老猛然甩開了大長老的手,再一次捏住了楊鴻銘人偶的腦袋。
楊鴻銘覺得脖子很痛。
大長老將人偶的腦袋向外拉扯起來。
楊鴻銘覺得脖子被扯得老長。
季曉琪剛想製止二長老的行為,這時,大長老猛然一揮手,頓時從地下鑽出一隻血巫蟲,霎時間便纏住了二長老的左手腕,將其拉開。
楊鴻銘摸了摸腦袋,還好,還在肩膀上。
“你……你給我放……放開!”二長老氣得吹胡子瞪眼。
大長老道:“老二,你冷靜點,就算是要殺他們也得先揪出真凶不是?”
“滾開!”
看似病病殃殃的二長老不知道哪裏來的力量,竟然一把將那粗大的血巫蟲攔腰扯斷,黑的黃的綠的紅的粘液溜了一地都是,有些甚至濺到他的臉上。
他擦都不擦,又一次擰上了人偶的腦袋。
楊鴻銘覺得腦袋快搬了家。
突然間,塵土四濺,二長老腳下的土層開始上下蠕動。
片刻之間,七八隻血巫蟲破土而出,將二長老的全身纏得嚴嚴實實。
三長老一言不發,冷眼看著兩人。
“老二,我才是黑岩族的族長,這件事由我決定,至於你的喪子之痛,我定會為你做主的,你先下去休息!”大長老說完,將頭轉向了三長老:“老三,帶他下去休息吧。”
三長老點點頭,從二長老手中接過兩個人偶。
眾人閃開一條道路,二長老被三長老勸離了現場,留下聲嘶力竭的怒罵“蒼葚!你不要以為你、你掌握了天、天的力量就可以、可以為所欲為……”
“天”的力量?楊鴻銘和季曉琪同時一怔。之前兩人隻是斷斷續續聽肖妮娜說過關於倉央那副羊皮畫卷上的內容,那和“天”有關。
大長老這會兒看著二長老的背影微微有些走神。
趁著這個間隙,楊鴻銘對季曉琪使了一個眼色,季曉琪急忙走到楊鴻銘身邊,附耳下去……
片刻之後,大長老緩緩轉過身子,對眾人道:“將他們三個押入地牢,等候發落。”
“慢著!”季曉琪站了起來。
大長老一皺眉:“怎麼?”
季曉琪將雙手向著身後一甩:“為了洗脫我們的冤屈,你們黑岩族人的死,我們願意調查真相!”
“你們?”大長老微微一思索,獰笑道:“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們!”
季曉琪走到大長老麵前站定,堅定道:“我們反正是將死之人,不管真凶是誰,我們都無所謂。而且我們懷疑整件事的真凶說不定就是你們的內鬼,你覺得這件事還有誰比我們去查更合適?”
“這……”大長老沉默。
片刻,大長老一揮手,示意眾人退下。
片刻,山頂隻留下一大片腳印……
楊鴻銘脖子不痛了,立馬活躍起來:“大長老,據我觀察,你手下的人未必也是真心服你吧,如果你讓你們的人去查這件事,你想過沒有,你最後得到的真實信息會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