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淩逸看著眼前擋住自己的人,雙眸怒睜,同時眼神中帶著疑惑。隻見眼前之人是個身著青衣,四十歲左右的婦人,可是卻給人一種飽受滄桑之感,看起來也是很憔悴,此時她額前的亂發擋住了她的雙眸,讓人看不見她的眼神和神情。
雖然這婦人此時身上散發著寒意,可溫淩逸卻能感受出此人並無惡意,想來她身上的寒意也隻是故意散發出來的,這讓溫淩逸感覺很奇怪,眼前之人究竟是誰。
“小娃娃,難道古凰宗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不成?”
聞言,溫淩逸將顏雨瑤抱得更緊,同時想著接下來的對策。溫淩逸心知,眼前之人自己絕不是對手,看起來是和古凰宗宗主實力差不多的高手。
但就在溫淩逸苦苦思索對策之時,隻聽顏雨瑤開口了,語氣中滿是哀求和愧疚,“師父,徒兒求您放過逸兒,徒兒甘願接受任何懲罰。”
聽到母親這麼說,溫淩逸明白了,眼前之人正是自己母親的師父。既然是她,那就容易解釋她此時的狀態了。她一定是想幫助顏雨瑤,畢竟是她的徒兒,溫淩逸也確實聽說自己的母親和她師父是師徒情深,母親自幼便是由她師父撫養長大。
就在溫淩逸心中思索之際,海竹已經徹底敗下來,被古凰宗宗主製服住了,而此時的情況於溫淩逸和海竹二人更是不利。
“小子,你這實力漲的真是夠快的,能和本宗主纏鬥這麼久,若是放任你成長要不了多久後,本宗主就不是你的對手了。”
溫淩逸聽到古凰宗宗主這麼說,心下開始著急,暗道不妙,怕是她要對海竹出手了,溫淩逸是絕對不能讓海竹再出任何意外的。
然而下一秒,古凰宗宗主並沒有再看海竹,也沒有對他出手,而是看向了顏雨瑤的師父。
臉上還是帶著冷笑道:“青衣師妹,你這徒兒可真是了不得啊,竟然還能生出這麼厲害的後生。看這逸兒,長的還真像當初的瑤兒,還有她爹身上的英氣。不過話說回來,此時的情況,青衣師妹你要怎麼做?”
古凰宗宗主話音落下,可顏雨瑤的師父還是沒反應,此時更看不見她的表情,隻是周圍一片寂靜。
過了好一會兒,隻聽她終於開口了,語氣竟是那般的平靜,讓人不知她究竟在想什麼,“宗主,瑤兒是我的徒弟,該怎麼做我心裏自然有數,不勞你提醒。”
說罷,便見她的身子動了,結果竟是“嗖”的一下竄到了海竹的身旁,讓他重新有了行動能力,這速度之快,是溫淩逸來到天武大陸第一次看見,可見顏雨瑤的師父的速度是多麼的快。
見狀,隻聽那古凰宗宗主立即瞪大了眼睛,看著她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聞言,顏雨瑤的師父竟是冷笑了,隻聽她哼了一聲後語氣帶著寒意,“什麼意思,難道師妹我的意思還不明顯嗎?你囚禁我徒兒三十年,讓她們母女不得相見,夫妻不得相守,試問,這就是我們古凰宗聖女必須要付出的代價嗎?既然這是祖師定下的規矩,那這規矩也能破!”
“青衣,莫非你想受宗規酷刑不成?祖師的規矩怎能是你說破就破的?”
聞言,那顏雨瑤的師父竟是大笑起來,“哈哈哈,真是可笑。既然是規矩,那能立自然就能破。好的規矩自然要留著,壞的規矩自然要破除,至於聖女不得找夫君之事,這不是壞的規矩嗎?我們古凰宗是隻收女弟子,但我們古凰宗不是僧院道宗,不是一群尼姑,莫非還不能有七情六欲?”
此時,古凰宗宗主當真是被她的話氣得不輕,手指指向她,顫抖著半晌沒說出話來。而溫淩逸和顏雨瑤卻是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待在那裏,至於海竹,此時他已經來到了溫淩逸身邊。
下一刻,古凰宗宗主化指為掌,竟是衝向了顏雨瑤的師父青衣。見狀,那青衣不躲不閃,竟是在她淩厲一掌快要到身前之時,提起右手,化為一拳迎了上去,竟是接住了古凰宗宗主的淩厲之招。
此時,青衣還在和古凰宗宗主僵持著,卻聽她的聲音傳來,“你們快走,快點!”
聽到她的話,溫淩逸深知她的意思,是想幫她們三人拖延時間,讓她們離開這裏。但是溫淩逸卻知道,自己若是離開這古凰宗宗主定然不會放過青衣,那樣自己的母親定然痛恨自己,畢竟那是她最敬最愛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