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竹坐下後,眼睛也從溫淩逸身上收回了,便聽蓉晨開口道:“看樣子海皇兄與溫公子認識,那我就不多介紹了,咱們這便開始吧。”說罷,便見她親自為溫淩逸和海竹倒酒。
酒桌之上,溫淩逸喝著悶酒沒有多說什麼,海竹亦是如此。倒是蓉晨比較主動,先找話題,並且看起來她的心思也在海竹身上,溫淩逸再傻也能看出蓉晨對海竹有意。
酒過三巡,已是深夜。溫淩逸雖然喝的多,卻未醉,但此時她卻是希望自己已經醉了過去。
“海皇兄,如今你身上的傷勢剛好,就不要再喝了,我扶你回去。”
聽到蓉晨的話,溫淩逸的心一緊,暗道,海竹受傷了,是之前為了救自己和家人強行催動秘術嗎?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看來也該找個機會一問了。
六天過後,溫淩逸決定去找海竹,但她剛剛開門,便見海竹已經到了她所住之處的門口。
“你,你來了。”
“嗯,不先讓我進去嗎?”
“嗬,這裏本就屬於你,我不過暫住。”溫淩逸一邊說著,一邊側過了身子,海竹走了進來。
“怎麼不見淩銀,它呢?”
“它此時還在外麵,打聽你的消息,我已經告訴它你的消息了,見你安好,它也就安心了。”溫淩逸的語氣,帶著說不明的感覺。
“它見我安好安心了,那你呢?見我安好又是什麼心情?”
“作為兄弟,自然高興了,當日你為救我們,催動秘術,想來也用了許久的時間才恢複過來,隻是不知這段日子……”話還未說完,溫淩逸便不再說了,並且也努力將情緒調了過來。
雖是如此,但海竹也知道她想要的問題,便開口說出了這段時間他的經曆。
原來,海竹當日在古凰宗催動秘術後,被他的龍形玉佩帶回了這裏。本不想回這裏,但遇到了蓉晨,這才隨她一同回來。
至於他的母親,他也有暗中尋找,隻是遲遲不得消息。而他回來的時候,他父皇也因莫名的病因昏睡至今,雖然海竹心中恨他到極點,但也並未動手。
話語落下,偌大的房間裏一片寂靜,二人皆是沉默不語了。
過了沒多久,但聽溫淩逸的聲音響起,低聲道:“海竹,多謝你,如今見你安好,身邊又有蓉晨公主這樣的好女人照顧,想來也沒事了,我和淩銀也該回去了。”
“回去?回哪?玄天宗還是上清宗,亦是丹陽城?”
“如今父母二人已經救出來,平安無事了,我隻想與他們二人一同隱居山林,憑我一身功力保護他們不再受傷害。”溫淩逸說這些話時,並未看著海竹,隻是低著頭,好像是盯著地麵看。
“哦?為何我聽淩銀那家夥說的和你此時說的有區別呢?難道是那小家夥想我收拾它,騙了我不成?”
聽到海竹這麼說,溫淩逸一愣,立馬抬頭看向他,隨即卻又將頭低下,心中卻想著,淩銀這個壞家夥竟然已經暗中找到了海竹,並跟他說了這麼多。雖是這麼想著,但她也沒想之後要對淩銀如何,隻想現在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海竹自然也看出溫淩逸的窘態,嘴角上揚,笑道:“怎麼?你不說說這段日子你都經曆了什麼嗎?沒有我陪著你不知道你是不是無聊呢?”
聞言,溫淩逸也不再矯情,說出了這段日子的經曆,包括青衣之死,薑昕薇已經被救出來的事情。至於海竹的後一個問題,沒有他在溫淩逸是否無聊她並未給答案,隻字未提。
說完這些後,隻聽海竹再次開口道:“暫時我還不能離開這裏,待我處理好這裏事情便出去尋找母親,然後我們一起離開可好?”
“這……那蓉晨公主呢,即便我是白癡,也從她的眼神裏看出對你的情義,我想你受傷的日子裏她照顧你不少吧。”
說完,溫淩逸又低下頭,心裏卻暗暗嘲笑自己道,你為我受傷,但我卻不能為你做任何事,當真是對我溫淩逸的諷刺。
而對麵的海竹,聞言也如實應道:“是,我和她有婚約,卻是小時候的事情,我對她並無絲毫男女之情,隻將她當普通皇妹。”
說到這裏,海竹停下,隨即又道:“何況,你也知道我和厲星炎之間的關係,留在這裏,我隻會想著殺他。這段日子,我不過是因為難以接近他,同時又強忍心中殺意罷了,而他若是醒了,定然會知道我已經殺了他的新後,怕是免不了風浪,若不是蓉晨從中周旋,我已經被打入囚龍之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