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手法,明江心裏嘀咕道,又是柔道的手法,來到這裏,他已經見識了不少柔道的手法了,自然也有了防備,最近的苦練,不單單是招式套路,更重要的就是麵對柔道對手攻擊時,他得想什麼辦法應對。柔道最多的招式就是抓衣領,抓袖口,然後用羅投,大外刹的技巧把對手摔倒在地上,這些招式,明江早就領教過了,自然有了些防備,但這個廣川的招式顯然要比他之前見識過的要勇猛的多,實戰技巧也嫻熟了很多。廣川一上來就撕扯他的衣領,要不就抓他的胳膊,意圖用這種牽製的手段將他製服。兩人在樓道裏打的不亦樂乎,騰挪躲閃,明江自如運用,還要護著一旁的濱田,有個家夥趁著他和廣川打鬥熱鬧的時候,想著過來劫持濱田,被他一個轉身,一圈打在了脖頸上,這是人體最柔軟的部位之一,隻見那個家夥軟軟的倒在了濱田的腳下,濱田嚇的哇哇大叫起來,她穿的可是裙子,以為這個家夥變態的要偷窺她,連嚇帶喊的連連跺腳,細細的高跟鞋踩在那個家夥的腦袋上,把暈過去的人竟然給踹醒了,堅硬的腦殼上冒出鮮血來,好在他的同夥及時搶救了過去,不然能被濱田給踹死。明江和廣川換了個方位,繼續打鬥。廣川想著一鼓作氣的拿下他,打鬥起來,用的都是狠招,就想著把他摔到在地狠狠地踩上一番,而明江卻是躲躲閃閃,就是不出招,隻是和他周旋,氣的他白費了很多力氣,卻沒什麼收獲。就在他一不留神之際,被明江狠狠的在胸口肋骨上砸了兩拳,倒是沒感覺什麼疼痛,卻被一股拳頭的氣息打的後退出兩步。他急忙收住腳步,不屑的冷笑了一聲:“臭小子,就這樣的力道,也想過來和我討價還價?你打在我金剛鐵骨的身子上,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反應的。”一旁,四五個小弟,被明江收拾了連個,還有三個在幫腔說話,而那三個人正是之前被明江收拾過的。“廣川君,這小子怎麼可能傷及你?你的金剛鐵骨那是苦練了多少年了。”“是啊,廣川君的身體,刀槍都隻能是磨點皮出來。”就在兩個人對上司吹捧的時候,廣川忽然麵色一冷,這時候,才感覺到五髒六腑那種悶疼感緩緩流出,這種感覺,好像裏麵有東西,讓他的呼吸都不順利起來。張了張嘴,深吸了兩口氣,故作鎮靜的看著明江,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明江衝他招了招手:“小子,繼續來,看來我不過你這一關,是見不到你們社長了。”廣川咬著牙,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猛地喝了一聲,一個健步衝著他過來就是一拳,而另一隻胳膊肘狡猾的去撞擊他的胸部,這樣的手法,在柔道技法叫做天狗摔,摔的是速度,被摔倒的人猶如被猛烈的風,疾風勁草般摔在了地下。輕者頭昏腦熱,重則,在堅硬的水泥地麵上被摔的當場死去也是大有可能。而且,他一下就撞到了明江的胸部,趁明江有些無暇顧及之際,一下抓住了他的衣領,向前就以拉,然後自己一個側步,接著這股氣勢想把他放倒在地。就在他要得手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他騰挪出的一步並沒有明江讓出來,反而自己被別住了腿,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明江使出了形意拳的崩拳的手法。他向前直發,立拳出形,拳眼向上,拳心向裏,力在拳麵。蓄勁隱蔽,短距急發,臂不全釗,力由根發,猝然冷動,短促突擊,既快又烈,是穿透勁力的典型拳法。隻可惜,他現在的能力還不能夠用局部的力量力透髒腑,否者,這一拳打出去,廣川就是不死也的殘疾。砰!一拳擊中廣川的腹部,廣川被這一拳打的蹬蹬蹬後退幾步,哪裏有時間去使出他的絕技,整個人被崩拳的這一擊,身體感覺到一股氣息,騰的就出去了,也就是他久經沙場,氣力沉穩,後退了幾步站穩,要是一般的人,哪有時間站住,必然會整個人就騰的一下就飛了出去。廣川後退幾步,訝異的眼神看著明江。一旁,他的幾個小弟也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濱田也在一旁驚的張大了嘴巴。廣川向來飛揚跋扈,在拍攝現場,連導演都對他禮讓三分,他幾乎是無所不能的人物,除了社長,就他牛叉了,今天被明江這個臭小子給打的目瞪口呆,他肯定心裏一萬個不服氣,在這個強者的社會來,他作為一個強者,被打成弱者,況且打他的人還是一個孩子,此時,他的心裏該有多麼的憋屈就不用說了。廣川站穩了腳步,剛想著要繼續戰鬥,忽然感覺心口一熱,哇的吐出一口鮮血來。兩個小弟急忙跑過來扶住他。“廣川君,要不要去醫院?”“滾開!”廣川冷眼瞪了他一眼,竟然讓他去醫院,這是把他的當做弱者了嗎?剛說了一句滾開,又一口血吐了出來。明江這手崩拳直達要害,打的他此刻五髒六腑陣陣的悶疼,心口翻江倒海,隻覺得呼吸都有些急促了。“送廣川君去醫院吧!”這時候,從裏屋走出一個中年人,臉色陰沉,身材寬胖,蓄著八字胡。“社長。”那兩個小弟恭敬地說道。廣川此時低著頭,一副顏麵盡失的樣子。“社長,對不起,我辜負了您對我的信任。”他沙啞的說道。“不用,我已經找人了,你可以放心去吧,公司還在,我們隻要堅持下來就好了。”社長和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對那兩個小弟揮了揮手,“還不快走。”“是,社長。”兩個小弟,一個背起廣川,一個忙著去叫電梯上來,在破碎的玻璃上,兩人的動作發出清脆的響動。“濱田醬,你今天這是要來找我談談嗎?”社長沒有理會明江的存在,把目光移到了濱田的身上。濱田有些緊張不安地說道:“社長,我是為了合同的事情來的,本來是想給您解釋一下,沒想到給您帶來了這麼多的麻煩,真是非常抱歉。”說完深深的鞠了一躬。社長歎了一口氣,轉身向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那就來談談吧,不要以為打了我的手下,我就會服服帖帖的,你們今天是無論如何也走不出去了。”明江看了一眼濱田,低聲問道:“他找人了?”濱田擰了一下他的手:“你趕快走,我來應付他。他何止找人,一定是整個保護他的社團都出動了。”“我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呆在他的身邊,這個老家夥,一看就是花花公子出身。”明江不放心地說道。兩人低聲說了幾句,在濱田要他離開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抓起濱田的手,踏著破碎的一地玻璃,走進了社長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