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得一把椅子向明江當頭砸了過來。就連石崎幸看著也驚呼一聲,嚇的是臉色發白,小臉露出驚恐之色,小手捂著臉蛋,花容失色。光頭和另外一個小弟都是麵帶微笑的看著好戲。“哢嚓。”椅子砸在了明江身上,他動都沒有動一下。“啪啦啪啦!”椅子的構造部位都被打斷,掉了一地。那個打他的家夥顯然也愣住了,原來都是一把椅子就放到一個人,此刻的明江應該躺在地上,額頭上冒血才是。其實,那隻是他的想象,明江要比他高出一頭,這把椅子隻是砸在了他的肩膀上。在砸落下來的過程中,他並沒有躲避,而是暗吸一口氣,將體內的丹田之氣提升上來,隻是為了測試一下自己這段時間的修煉有沒有進步。當看到椅子腿滿地落下的時候,明江心裏暗暗知道,自己的能力有所提高了,尤其是不在靠外力來製勝了,他的暗勁和內氣正在逐漸的恢複。看著那個滿臉驚愕的家夥,明江猛然一腿踹在了他的胸口。“看什麼看!”直接就把他一腳踹出去三米遠,遠處的一些座位都是空著的,人們都在舞池中愉快的玩耍著。那個家夥把所有的座位都撞到以後,然後直接一頭撞在牆上,在也沒有反應過來。光頭罵了一句髒話,不服氣的拎著一個酒瓶跑了過來。揮舞起酒瓶,猛然向他砸下。就在他以為要成功的時候,明江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那隻酒瓶就懸在腦袋上隻有幾公分的距離,然後,雙方開始拚力氣,在這方麵,光頭虛弱,又混跡在風月之地,自然不會有明江有力氣,他這個年紀,正是人生中精力最旺盛,力氣最猛的季節。雙方較量都沒用幾分鍾,光頭的手腕就被明江壓製下來,扳到了自己優勢的位置,隻聽的哢一聲清脆的響動,那個酒瓶在明江的用力下,在旁邊的桌子上磕掉了半個,露出了銳利的鋒芒。看著酒瓶忽然變成的殺人的凶器,光頭的臉色驚恐的有些膽怯,他明顯的落了下風,明江這故意把酒瓶磕掉半個,明顯的是給他心理壓力增加了很大的負擔。就在他猶豫是要逃走還是要繼續戰鬥的時候,明江手忽然鬆開了,他跟著暗喜,因為此刻,酒瓶還在他手裏抓著。趁著明江手鬆開的時候,他猛然挺起鋒芒的酒瓶就刺了過去。這一次,目標是明江的胸部或者肚皮。就在他以為要成功的時候,卻見明江一臉的微笑看著他。等到他刺過來的時候,卻見到明江把桌子的圓弧麵板擋在了胸前。他這一刺,正好是刺在了麵板上,飛濺的玻璃碴把手都給刺破了,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一麵板蓋了下來,整個人都蒙了,直挺挺的爬在了地上。這樣的精彩打鬥,早就圍攏了一幫看熱鬧的人。“好,佐羅先生。”有人高聲喊道。明江這才發現,自己原來一直在扮演佐羅。這時候,剩下的那個家夥早就灰溜溜的跑了,連老大都沒敢來搭救,看來以後也不打算和這位老大混了。幾個服務生麻利的跑過來收拾殘局,順便把人帶走送去醫院治療,在酒吧夜店這樣的場合,經常有這樣打架鬥毆的事情發生,如果都是輕傷,一般也不會報警,酒吧會去處理,順便去賠付一筆治療費。而勝利這不必承擔任何的費用,這在日本這個強權社會,一個強者不管走到哪裏,都體現的淋漓盡致,這是一個崇拜強者的民族。很快的,殘局被收拾的幹幹淨淨。明江向石崎幸走了過來。石崎幸滿臉感激的看著他,鞠躬彎腰致謝:“先生,非常感謝您的出手相助,要不是您的幫忙,我此刻隻怕已經被他們強行帶走了,真是太感謝了。”明江剛想說話,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裝扮還是佐羅,而且,也不能說話,他一說話,老師肯定聽出了他的聲音。想到這裏,他腦子裏靈機一動,說起了中文和日文的結合,結結巴巴的說道:“您不必客氣,偙傟偼巹偑偡傋偒偙偲偱偡(這是我應該做的)誰讓我是佐羅先生呢,救人於危難是正常不過的了。”石崎幸驚訝的望著他,顯然聽懂了他的意思,她驚奇的看著他,用手指比劃著,說著拗口的中文:“您是中國人?”明江微微點頭:“是的,我是來旅遊的,正好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你們日本的男人實在是太壞了。”石崎幸捂嘴笑了起來,神情放鬆了許多:“嗬嗬,沒想到救我的佐羅先生竟然是中國人。”“你對中國人有成見嗎?”“沒有,沒有,我去過好幾次中國,我比較喜歡那裏的很多地方,還有人們似乎也很平和,不像我們這裏的男人,總是喜歡比強。”石崎幸連連擺手。“講究平和,是我們那裏的美德。”明江對於石崎幸的這一點倒是很讚同,在國內可沒有日本這麼屁大點事情就鬧的不可開交的麻煩,大家都是有事情好商量,當然,如果用錢商量就更好說話了。“我可以請您喝一杯嗎?佐羅先生?”石崎幸看了看時間,約好的那位導演竟然還沒有來,而眼前這位救命的先生,她自然是要感謝一番。明江雙手一攤,學著佐羅的一舉一動,那位他曾經在電視裏看過的人物,想不到自己要扮演一下了。石崎幸看著他的模樣,禁不住笑了起來:“佐羅先生,我覺得您的神態和我的一個學生像極了。”嚇的明江忙把眼罩往下拉了拉,好在他臉下,佐羅的眼罩夠大,遮住了他的大半個臉,這一點,他倒是不擔心會被發現,再加上自己說起了漢語,嗬嗬,這個時候,石崎幸是半點也不會懷疑到他的。接下來,就是好戲要開始的時候了。心裏已經暗暗發美,沒想到老師竟然這麼好騙,今晚不發生點什麼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