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易小詩短促的驚叫了一聲,驚醒了管家和傭人。
別墅裏頓時燈火通明,忙忙呼呼的折騰了兩個小時。
“醫生他怎麼樣,到底是怎麼回事?”
易小詩焦急擔憂的抓住醫生的袖子,問。
醫生摘下口罩,安撫了易小詩兩句,又說,“他這是中度抑鬱,平時應該有藥物隨身攜帶……。”
抑鬱症嗎?
易小詩忽然覺得心口被什麼東西壓住,無法呼吸。
後麵醫生說了什麼,她根本不知道。
對於抑鬱症,她有一些了解。
有的人抑鬱是遺傳的,有的是各種因素刺激導致的。
杜宇恒,顯然是後者。
至於刺激他的因素……她卻突然不敢想下去。
醫生走了,管家傭人都推下去,重新睡下。
易小詩坐在床邊,盯著額頭纏著紗布的杜宇恒發呆。
每一種病,都有一個發展的過程。
中度抑鬱發作在杜宇恒身上,那得要多久?
他是那麼堅強而又心誌堅定的人。
卻得了這樣的病。
所有的反複無常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釋,可這樣的結果隻讓易小詩痛苦。
易小詩沉默的在床邊坐到天亮才起來,起身的時候,發現腿都麻了,掀起褲腿才發現雙腿水腫,和兩根加大版的水蘿卜差不多。
管家過來的時候,正好碰上易小詩扶著牆一步一步往外挪,驚得臉色一變,趕緊過來攙扶。
易小詩安撫的朝她笑了一下,“就是坐的時間有點長,腿麻了。”
“夫人現在有了孩子,萬事要以身體為重。”
“我明白。”頓了一下又說,“讓廚房準備些補血的早餐吧,他醒了應該會餓。”
“是,夫人。”
到自己房門口,易小詩的目光又下意識的朝另一邊的客臥看了一眼,“你先去吧。”
管家離開之後,易小詩遲疑一下,還是去了客臥。
客臥的陳列很簡單,裏麵的家具都罩著白布,顯然沒人居住。
在客臥裏轉了一圈,目光在牆壁某處定了定,眼睛微微眯起。
那裏明顯是特意清理過的,雖然壁紙修補的很到位,可修補過的和原來的,總有不一樣的地方。
什麼寵物能跳這麼高?
貓嗎?
可就算是貓,也不會無緣無故跳一人多高去撞牆吧?又不是活膩歪了想輕生。
又走了幾步,她忽然停住,扭頭看了眼立在牆邊的衣櫥。
昨天散步的時候,她總覺得這棟別墅有點怪,可又說不出來。
可現在她忽然明白了。
就是這裏。
從這個客臥的窗口,到別墅邊緣有挺長一段距離,足夠隔出一個房間。
而客臥旁邊也確實有個房間,是儲藏室。
但儲藏室沒有窗戶。
至少,她從下麵看的時候,沒看見。
後麵有貓膩吧?
毫不猶豫的打開櫃門,摸索到機關,眼前出現暗道的時候,她卻遲疑了,該不該進去看看?
最後,還是去了。
盡頭的鐵皮門依舊緊閉,周圍一片黑。
這是一個小型的囚室。
一切都很簡單。
鐵凳上,十字架上,還有血跡。
從凝固程度來看,人被帶走不超過二十四小時。
被關在這兒的人會是誰?
那個聲音,其實是這裏的囚犯出逃被發現時的打鬥聲吧?
易小詩轉瞬之間,已經推測出很多。
而且,她敢確定,那個囚犯沒能逃掉,而是被人押走了。
那離開的直升機就是最好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