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馳奉承著胡瓜,時不時追到到楊碧的身後,然後又是一連串的逗弄陸馳,陸馳也是一一的殷勤獻上。
很快在拐到一道幽暗的峽穀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這條路崎嶇而悠遠,仿佛沿著山脈沒有盡頭,看著對麵近在咫尺的肝城,懸浮在自己的眼前,但是自己要繞很遠才能到達那座冰橋。
他們坐在一片稍微寬敞的峽穀中坐下,那是一處天然的觀景平台,楊碧的眼神中,總是能閃出一絲藏匿在遠處的憂慮,看著這個奇妙的世界,那麼多的種族部落,那麼多的深淵,看著熟悉而又陌生的大陸,她腦海中經常閃現出小時候的畫麵,但是她都用平淡而又冷靜的表情掩飾住她的脆落。
看著傍晚的夕陽,一切生火,抱柴火,都是胡瓜指揮著陸馳去做,陸馳像一個樂在其中的仆人,楊碧越來越搞不懂他們倆後來在山洞中發生了什麼,讓陸馳這麼死心塌地的幫他幹活,不過想起來,隻要不是自己動手就行了,對別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一個晚上,胡瓜跟陸馳像是一對甜蜜的小情侶,陸馳一直給胡瓜喂食,完全把楊碧這個母性動物遺忘掉了,就連一直沉默的老者都看不下去了,老者偶爾跟楊碧聊聊,老者知道楊碧的許多事,但是自己也是無能為力,隻有她自己才能走出那個陰影,所以老者跟楊碧隻是平常的聊聊。
聊一些肝城的情況,如何引導大家拿道那杯電離子的液體,為力拯救中樞神經深淵,他們必須前往,為了抵抗淋巴大軍,為了不讓這個世界毀滅。
看著胡瓜陸馳沒心沒肺的打鬧著,有時候她很羨慕他們倆能夠無憂無慮,有時候非常煩。
灰藍色的夜空中,懸浮的大陸像是奇異的天空,星星火光,閃爍著,像是滿天繁星,楊碧從懷中掏出那枚絕跡紋石,眼神中帶著憂慮,老者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相信他不會就這麼死掉的。”
這句話楊碧在內心深處信了一百遍,一千遍,一萬遍,但是從別人口中聽到這句話非常的震驚,像是被世界拋棄的孤兒,突然備受世界喜愛的小醜,她內心之中泛起了一絲漣漪。
幾人漸漸進入了夢香,隻有楊碧,還拿著手裏的絕跡紋石不停的轉動著,跟他的腦海裏想的東西一樣,不停的轉動著。
望著懸浮的世界,遠處泛起大大小小的明亮光,像是在那燈火闌珊處,又見一星紅,楊碧不知不覺感覺眼皮有些沉重,漸漸的進入了睡夢之中。
很快天變得明亮起來,早晨懸浮的世界更加迷人,楊碧有一種少女特有的感觸,她不斷的深吸著空氣,像是內心澎湃都是因為這清晰的空氣,一種不能言語的感覺,楊碧選著了自己使勁的戲著空氣,把吸氣拉得,讓空氣更長更深,像是沒有吃飽的人,瘋狂的吮吸著空氣的養料,清晰的空氣中伴著泥香,她許久沒有這種感覺,像是呆在緊張的工作室裏,突然出去旅遊,把內心放出來曬一曬,拿回發現生活很美好。
幾人扛著行李繼續往前走,像是登山者,要去完成未完成的使命,本體世界還在昏迷,他們必須要在20天之內到達中樞部落,用帶有電離子的液體刺激中樞深淵,把他喚醒,召喚大家共退淋巴大軍,這是他們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