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安靜的黑天鵝港隻想寧靜地等到夕陽西下,披星戴月之後,守候著隔天的黎明,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從上午開始,一股厚重的氣氛就壓迫得它有些喘不過氣來.....
幽暗的監控室內,不斷閃動的畫麵光線照耀出劉濤訝異的臉龐,他死死盯著此刻正站在門口的少年,良久才吐出這樣一句話,“是你..可是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些什麼?”
少年他認識,正是不久前前來提醒他們罪犯可能會利用車流高峰作為掩飾而逃走的兩人之一,當時因為下屬的口不遮攔,劉濤明顯能夠感覺到來自這位少年的怒意,後來少年拉著還要堅持解釋的少女離去,但是不知怎的,他有種直覺:這個少年很不簡單....
少年正是蒙悟,他嘴裏帶著輕笑,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對一些有著多年探案的老警員做過一些研究,所以多多少少能夠側麵推理出劉濤警官在想些什麼?的確,按照目前這種情況來看,你所想的也正是比較正確的選擇...。”
說到這裏蒙悟停頓片刻,旋即語氣輕微發生變化道,“可...這卻也不是最為正確的選擇!”
“哎..我說你這法盲小子是沒完沒了了啊?”劉濤還沒有接話,原本在一邊沮喪萬分的唐安卻不知為何忽然恢複過來了,他蹭蹭蹭幾步來到蒙悟麵前,伸手就要將他推出去,“這裏是警察辦案的重地,也是你來胡說八道的地方?你要是在搗亂就別怪我以妨礙....。”
“好了,唐安。”劉濤快步走過來,按住唐安的肩膀將他的動作停住,此刻這位警長先生的臉上帶著些怒意,眼底深處更是流露出一絲失望道,“你現在還沒有看出來麼?這位小兄弟在觀察和推理方麵都有著過於常人之處,甚至較之我都有過之而無不及,你也跟了我有幾年了,即便是在斷案方麵沒有長進也罷,可是連眼力都沒有任何進步,你...唉。”
劉濤輕輕歎氣,也不想再和他多費什麼口舌而是轉向蒙悟,眼色此刻也帶著認真和微微尷尬,“這位小兄弟,希望你不要介意,我這裏一些警察都是粗人..所以....。”
蒙悟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並不在意,“好了,警官先生,客套話之類的就到這裏結束吧,我想你此刻也不希望把時間都浪費在這些無聊的事情之上吧?”
劉濤也不是什麼矯情之人,即便是,蒙悟都已經將話說到這個地步了,他同樣不會再忸怩,所以此刻也直接道,“這位小兄弟,正如你剛剛所說的,我現在腦子裏麵所想的並不是最為正確的方式,可是為什麼?要知道,無論是攔截下任何一輛麵包車都很有可能了解到劫匪的信息,他們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行動,然後,據現場的群眾所說,那幾個劫匪在進入分行的時候可沒有戴上麵具..監控錄像很有可能記錄下他們的麵容,這樣找起來豈不是方便很多?!”
蒙悟微微一笑,“警官先生,如果你認為設計出這起搶劫案的劫匪先生會忽略你剛剛所說的事情,你大可以去查,如果能夠查出來的話,那麼他絕對是一個不可救藥的人...。”
實際上,劉濤作為一位辦案多年的警察他不可能會因為蒙悟的一麵之詞而真的不去調查,早在走過來的時候他便已經讓身邊的一位警員去著手這件事情,可是當這位警員帶著結果來到其身邊報告的時候,劉濤再次看向蒙悟的目光裏麵帶著深深的駭然:
一切正如蒙悟所說的一樣!
被攔截下來的麵包車司機們個個都表現得很茫然,隻是說有人讓他們這樣做,可是至於是誰,無人知曉....而分行門口的監控則是在某個時間段忽然被什麼東西給阻隔...